“贺欢眠,你别太过分!”
出来查看情况的贺元泽,拧眉问道:“这是怎么了?眠眠你又做什么了?”
贺欢眠没答,反问贺漪道:“对啊,我做什么了?”
说什么?怎么说?
说贺欢眠捉个鸭都能气得死人?
贺漪一口气堵在心口,噎得实在难受,一言不发地蹬蹬往回冲。
贺元泽莫名其妙。
贺欢眠看到他,倒是又想起了自己的任务:“我知道你心里只有贺漪姐,只是你想怪罪我,也不用偏装出公正模样,直说便是。”
贺元泽一愣:“什么意思?”
贺欢眠看任务完成了,没了跟他说话的劲,随口敷衍道:“你问这话才是没什么意思。”
贺元泽被这话震在了原地。
刚刚看到漪漪生气,他连事也没问,便下意识觉得是贺欢眠做错了。
这种藏在潜意识里的先入为主,如果没有被贺欢眠点醒。
他或许还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一个哥哥该做的,一点错也没有吧。
贺元泽头次产生了难明的愧疚,他刚有心要追上去说点什么。
贺漪又去而复返:“哥,我定的那双鞋都脏了,明天宴会我都没穿的了,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这种小事,有的是人处理。
贺元泽微皱了皱眉,但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好。”
本来正在房间里休息的贺宗平,听到医生说封子桁在贺家受伤,又急又怒。
匆匆赶过去,见到的却是花园残破不堪的情形,顿时气得脑袋发昏。
“谁?谁弄的?”
贺宗平是个惯爱附庸风雅的。
这个花园是他平日待客最爱来的地。
从假山到花卉,里头的东西大多都是他花了不少心思弄到的。
现在却被一群畜生糟蹋成这般凄惨的境况,他怎么能不生气?
见贺宗平一副不把人找出来,誓不会罢休的模样。
管家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
贺宗平惊疑不定:“郁楚宴怎么会带一车鸭过来?到底怎么回事?”
管家摇摇头:“不知道,虽说郁少纨绔,但也没听过他这般行事。不过……”
贺宗平:“不过什么?你说!”
管家犹豫片刻:“我看见郁少来了之后,就找漪漪小姐说话,说了没几句,郁少就很生气地走了……”
“我在想,或许是不是漪漪小姐哪惹着这公子哥,他生气报复……”
管家看到贺宗平眼底的犹疑,继续道:“当然,这都是我的推测,也-许是郁少心血来潮,送了车鸭子作礼物,也说不准。”
怎么可能送礼物送车鸭子?
贺宗平果断采信了前一句,不由得皱眉埋怨:“漪漪向来懂事,怎么不知道这郁家我们得罪不起呢?”
他刚准备问封子桁在哪儿,就看见了贺欢眠。
她在喷泉的另一头,从这个角度能清楚看到她正用烤架烤着什么。
满肚子火气顿时找到出处:“贺欢眠你又在做什么?你把这当你乡下了吗?以为随便哪儿可以生火?”
贺欢眠正看着系统面板,冷不丁吓了跳。
准备递给封子桁的鸭腿,掉了。
封子桁看着地上的鸭腿,张了张嘴,馋了半天的口水,没兜住。
哗啦一下,淌了出来。
他呆愣愣地看了看地上鸭腿,又看了看塞鸭腿速度加快的小伙伴们。
哇的一声,嚎啕大哭:“我的鸭腿!”
作者有话说:
十一汪
这声哭嚎可以说是声势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