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肚子委屈却没人真正想听时。
她突然就读懂了,眠眠曾经像小狼一样愤怒又倔强的眼神。
她以为的“顽劣”背后,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穆丽蓉心猛地颤动起来。
她忍不住看向贺欢眠,她正在朝离开她的方向走。
迎着阳光,步履轻快又自在。
穆丽蓉难以抑制地感到心慌,张嘴正要喊。
“哦,对了。”
贺欢眠突然停住脚步。
穆丽蓉下意识摆出最柔和亲昵的姿态:“眠眠……”
贺欢眠将那耳坠盒子扔还给她。
她伸手接住,有些发懵:“这不是沈莲给你的吗?”
“太累赘了,不喜欢。”
贺欢眠懒洋洋道。
穆丽蓉想也不想便道:“那你喜欢什么?你喜欢什么妈妈都给你。”
贺欢眠惊到了,差点脱口而出。
阿姨,你没事吧?
她硬生生地将话憋了回去。
琢磨着果然以后还是别这么搞了,怪吓人的。
生日宴会是在b市最大的酒店举办的,排场很大。
精心打扮过的贺漪,步履优雅地走上台致辞。
不出意外的,成为全场的焦点。
“那就是贺家的大女儿?长得确实挺漂亮的。”
“人家不光是长得好,那琴也弹得好,这不才又拿了个什么奖吗?”
“就是可惜了不是亲生的……”
“不是亲生的又怎么了?贺家一家上下照样疼她,亲生那个差这个不知差到哪儿去……”
时阔越听越不舒服。
贺欢眠的确和贺漪有很大不同,但是说谁比谁差多少,这又是无稽之谈了。
他刚忍不住要插话,突然一道声音从后面冒出来。
“时阔?你怎么会在这儿?”
时阔回头看见郁楚宴,张了张嘴:“哥……”
作者有话说:
十八汪
时阔和郁楚宴是亲生兄弟。
父母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离了婚。
年纪尚幼的时阔跟了母亲,郁楚宴作为长子,则留给了父亲。
又因为当年的离婚,闹得很是难看,离婚后,双方几乎没有了往来。
这也致使,本应该亲密无间的兄弟俩,如今关系只是泛泛。
郁楚宴上次看到时阔,还是在过年给长辈拜年的时候,意外撞到了。
他没想到时阔也会来这,便奇怪地问出来。
时阔倒是想到会见到郁楚宴,但没想到这么快,出现了短暂的慌乱。
但这点慌乱被他很快掩饰下来。
“学校的一个学妹……”
剩下的话,还没有来得及出口,就被周围倒抽冷气的声音打断——
台上的贺漪已经结束致辞,开始弹奏起了难度颇高钢琴曲。
为了合时宜,她还选了一首优雅活力,需要饱满情绪的春日曲。
就在她弹到正动情处,二楼出现了抹人影。
一个明艳娇丽到足以让钢琴曲中春日失色的女人,着袭红色长裙,步履随意轻快地迈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