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欢眠问时阔:“可以把刚才车库里的那段监控给我下吗?”
司新柔想到车库里的画面有点恶心:“你要那个做什么?”
贺欢眠将时阔发过来的视频,传到邮箱,发给了邬康。
眼里笑意流转:“你说这个,值不值份合同呢?”
时阔看着屏幕上跳出来的【谢谢啦】,忍不住轻笑了下。
这是他干过最损的事。
可也是最有意思的事。
他不明白,贺欢眠的脑子里为什么总有这么多古灵精怪的想法?
就像是挖不完的宝藏,总能带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
不过,时阔也没忘了讨要自己的东西。
时阔:【?】
贺欢眠:【??】
时阔:【谢谢就完了?】
贺欢眠:【正常情况,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怎么也该请你吃饭的。】
时阔嘴角弯起了个好看的弧度。
贺欢眠:【但咱们这不是不正常情况吗?你这么烦我,我要再请你吃饭,那就不是谢谢你,那是再给你找不痛快,是恩将仇报!】
贺欢眠:【你放心,我决不会干这种事的。】
贺欢眠忍着心痛,又加了句。
“还有早安晚安,从今天起,我就不发了,还你绝对的清净。”
一天小四百呐。
不知道他感受到她的诚意没?
五五汪
酒店那边见时阔进了网咖一直没出来, 眼看晚饭时间都过了。
经理一琢磨,还是壮着胆子决定进去问一问。
他推开门,房间没开灯。
屏幕反射出幽蓝冷光, 明明暗暗,带着股沉沉的低压。
经理心里一咯噔,暗叫不好, 时阔已经看到他了。
“什么事?”
经理的职业习惯就是观察人, 观察人几乎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时阔没有在任何细节上强调自己的家世身份,但他身上那股天之骄子的稳定情绪,是骗不了人的。
所以在见到时阔脸上难以掩饰的挫败晦暗时,他甚至想揉揉眼睛。
时阔重复了一遍:“什么事?”
经理有点心惊胆战:“没、没什么,看你一直没吃晚饭, 想问问你要不要跟你准备, 还有就是一个叫李全的人也在找你, 他说给你发消……”
经理的音越来越小。
他清楚感知到, 在李全的名字出来以后,空气的温度又骤减了几度。
经理坐立难安,欲哭无泪。
时阔没有为难人的意思:“我没有胃口,不用为我费心, 谢谢。”
经理如获大赦, 奔也似的出去。
时阔将视线重新放回屏幕。
吃饭没有就算了, 只要她不跟李全吃什么狗屁情侣餐,他都能接受。
可是为什么早安晚安都没了?
时阔盯着那几行字, 盯出花, 也没盯出什么名堂。
反而越看越闷得慌。
这种憋闷一直持续到他躺在床上, 睁着眼却睡不着。
他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
十二点了, 手机安安静静的, 连消息推送都没有了。
时阔按熄手机,只觉心烦意乱。
他站起来,把隔壁床睡得正酣的李全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