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贺欢眠只匆匆看了两眼,就将注意力转回了郁承泽身上。
对她来说,夜景往高处走走,总能看到,但看真人开飞机还是头一回啊!这不比风景有意思多了?
只可惜四五个小时的车距,对时速二百五十公里,且走空中直线距离的直升机而言,十五分钟不到就看到了目的地。
相茂庄园是典型欧式建筑风格,当夜幕降临,灯光亮起。
庄园建筑的主体部分,便像西欧的王室的城堡一般,富丽堂皇,尤其受年轻女孩喜欢。
所以即便知道这次的慈善晚宴是父辈很重要的交际场所,也难免有些兴奋。
性子跳脱些的,更是早约好了小姐妹,凑一块玩去。
而在这些人中,最显眼的莫过于人群中间的贺漪了。
她被众星捧月地围簇在年轻女孩的中央,周围年轻男性的倾慕爱恋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对她身边的郁楚宴,眼神里则隐带了丝敌意。
郁楚宴对这一切都视若无睹,只嘴角噙着一抹笑,立在贺漪身侧。
贺漪圈内的好友们,见此情况,则围着她你一言我一语地问开来。
“你们这算是公开了吗?”
“我就说郁楚宴最近怎么收心,好久没出去鬼混了,原来是为贺大美人,浪子回头啊!”
……
贺漪对这话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嗔怪地往郁楚宴身上刮了眼:“腿长在他身上的,我可没管着他。”
这话自然又引起了一番调笑。
人群中不知又有谁在问:“你们说贺欢眠今天晚上会不会来啊?”
作者有话说:
八七汪
“我打听过, 给她送了邀请函,没见她那有什么动静,要我说啊, 多半是不会来了,也没那脸不是?”
接话的是贺漪闺蜜团里其中一位于惠梓,她说完她还下意识看了贺漪眼, 见她笑容不变, 才暗松了口气。
众人窸窸窣窣又是阵笑。
以往贺欢眠在圈子还有贺郁两家撑着,现在眼看她从贺家滚蛋,还被郁家退婚,不知多少人等着看笑话。
甚至有人还拉上郁楚宴——
“要我说啊!最大的好事就是郁少跟那贺欢眠退成婚,这可是好事, 郁少怎么也要请吃个饭吧。”
说到请吃饭, 饶乾就想起了上一回和郁楚宴吃饭的时候。
“哈, 我记得我们在去年末聚会的时候还打了个赌, 说不出三年肯定会退婚,郁哥说用不着三年,今年就行,当时我还不信……”
郁楚宴听到这话, 眼神微不可闻地闪了闪。
他记得, 记得打赌退婚这件事。
甚至再一提起, 他说这话时,对贺欢眠发自内心的厌恶与烦躁, 都会身临其境地再度浮现。
但很奇怪, 一个月前的事, 他都记得很清楚。
可偏偏最近发生的事, 他偶尔试图回忆时, 却都只是不连贯的片段。
而且他也完全记不起那时的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像是在看得见却感受不到的,根本代入不了情绪。
常跟郁楚宴一道玩的朋友也聚了过来,有人想起什么似的道:“说起来好笑,昨天我去郁大少常去那间酒吧玩,里面一小酒保八卦问我,郁大少把贺小姐追回来没有,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他说的是贺欢眠,酒都吓醒了。”
他周围有人跟着起哄:“郁哥,你说会不会你说的就是追贺欢眠?”
贺漪只作没在听,找邀请函的动作,却不受控地顿了顿。
郁楚宴被喊到,回过神,漫不经心地勾起抹嘲讽的笑:“追贺欢眠?到底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刚刚说那话的人,立马被群起而攻之——
“就是,你是酒没醒吧,郁哥有多烦那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贺漪绷紧的肩膀轻微一松,她拿出请柬,撩了撩裙摆。
立马有人注意到她今天穿这条裙子:“哇,这是c家的当季新款吧,我也看中了这条,今天去看,华城区那边的柜姐还跟我说店里没上……”
贺漪笑了笑:“是吗?我没注意那些,就是从c家送来的图册里随便选的一条。”
这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艳羡。
“我们都要去专柜买,哪像漪漪你,每季还都有品牌送新品图册到家里挑。”
贺漪抿很享受这种奉承。
压根想不起品牌方实际是冲着穆丽蓉来的事。
有人突然道:“诶,你们说,贺欢眠之所以不来,会不会是因为买不起礼服啊?”
“对哦,我还听人说她还有去打暑假工来着,估计是发现她打两月工的钱,连漪漪的扣子都买不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