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摸鼻尖,疑惑不解,大哥今晚出现得太过巧合,巧到像故意的。
或许,生活行政说得对,大哥……没生自己的气。
谢绯损害了卫家的利益,这种人不止一个两个。以往卫长恒没放过他们,身败名裂还算轻的。
大哥没有生气,是不幸中的万幸。
但为什么大哥放过自己,虞安想问,但又不敢问。
而且大哥也不是每天都来,卫长恒很忙,虞安有时候也见不到他。
虞安日常给卫长恒发了晚安问好消息,去厨房看了看备用茶叶。
茶叶罐里头放的是超市里买的绿茶,待客用,三十一罐。
这茶水糊弄糊弄弟弟还差不多,虞安是不敢指望大哥喝得下去。
武夷山拍卖级别的大红袍,还有各地珍贵茶叶。
虞安以前学着品茶,调用大哥库房里的茶叶,多喝了几次。
结果,不久后的中秋节,虞安清点送礼名单,数百件礼物里,有二十多件的那款茶叶。
他们误以为卫长恒喜欢那款茶叶……
卫长恒喝的茶比金子贵,而卫长恒从不缺好茶……
卫长恒也不缺阿谀奉承的人。
虞安收敛心思,喝光热水,心道,估计和生活行政说的一眼,大哥现在反常可能是年到三十,心态转变,单身孤寡久了。
缺个老婆吧……
虞安睡得不安稳。
翌日一大清早,谢绯早起做好早餐。
虞安揉着眉心打开房门,酒吧太吵,虽然自己只呆了一会儿,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似乎还萦绕在耳边。
谢绯看向脸色略显苍白的二哥,小声问:“二哥,是身体不舒服吗?”
虞安没说昨晚去见卫沈和几个朋友,快速含糊带过这个话题。
谢绯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也没那么机灵,虞安总担心他被欺负。
尤其在卫家,别人说话都绕三个弯了,谢绯还在感谢别人。
卫长恒对他点评最多的一句就是蠢
虞安不想太苛责他。
谢绯坐在位置上,默默地吃着东西,想起了伤心事。
谢绯嗡嗡道:“那二哥,你的身体是不是要像妈妈那样做手术啊?”
虞安等弟弟磕磕巴巴地问完,才解释:“还没到那一步,别担心。”
谢绯认定二哥是不想让自己担心。
上学路上,谢绯一路沉默,他的书包比平时要重一些。
虞安问他,谢绯摇摇头,撒谎:“我只是背了一些书回家复习。”
虞安没有戳破他的谎言,谢绯这每天学校、工厂、家的三点一线行程,打完工就倒头睡觉,还有时间复习?
虞安没有戳破,大概猜到了一点。
他现在比较担心谢绯在学校里的情况,有没有遭遇校园欺凌?
上次,他半晌的纪律委员特地送他出来,虞安和班主任聊了几次,班主任说有一点小摩擦。
现在,表面处理好了。
但不排除一些学生将明面上的欺负,转到了私底下。
虞安照样提前两站下车。
等虞安下车后,谢绯孤零零待在车上。
谢绯还小,脸还没很圆润,一双眼睛明亮有神。
他和二哥站在一起,一般人更容易关注到二哥。
虞安已经成年,面容长开了,更像他那位没有留下照片,但据说很好看的爸爸。
再加上他的穿着打扮,今日,虞安穿了一身全黑的长款羽绒外套,系着一条米白色带有刺绣的围巾。
虞安没有自己买过衣服,都是卫家负责成员衣服这一块的人帮忙置办的,正装偏多。
谢绯听到公交车上,有人在小声说话:“那小伙子长得真俊,跟大明星一样,就是每天怎么和我们一起挤公交?”
“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