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么就吃些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些什么。”
“如此便是了。”
少女恍然道:“啊,是心情好了之后,伤势会自然痊愈吗?”
天医没好气道:“当然是这般根基问题,神仙难救。”
“除非你去玄都观中,能去寻灵观大帝妙乐天尊,求取一枚灵丹;要么就去太乙救苦天尊处,求取甘露。否则的话,这根基,等死吧,咱们是天医院,不是玄都观,主持的是修复神魂,对于这般大的根基破碎,实在是无能为力,无能为力。”
“云琴你啊,另请高明吧。”
“去问问那老黄牛,许是能去天宫之中寻一枚丹药来,补一补根基。”
云琴复又去寻了些人,但是一听根基受损的程度,便知道这不知道是遭遇了什么。
莫不是以凡人之躯,驭使了天帝级别的力量吗?
没有当场死掉已经是很奇怪的事情了。
只是根基被这气机冲撞地支离破碎,已是大慈悲了。
于是少女寻了一路,众仙人都似乎连连摇头,就连最是欢迎她前去蹭吃的福禄寿三位都无奈摇了摇头,说这事儿他们也处理不了,咱们三个也就是星官,只是执掌着的东西比较特殊而已,地位超凡些,你爹娘都是二十八宿的星君,位格可比起咱们高。
再说了,术业有专攻,天医院都转身就走,咱们三个也没法子。
这根基之重创,削减寿光,那可不是寿桃能解决的。
但是云琴寻了半晌,最后却不知道为何,寻不到老黄牛,却回去家中,心中懊恼,觉得好友的情况比起自己预料还要困难些,正思考着,但是一颗道心并不染尘,不曾觉得这是什么难事,也没有让心神焦躁不安,于她神魂心境来说,却和思考寻常一事,并无关系。
却是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梦里面无惑拿出来了好多好吃的东西。
吃着吃着,开心不已。
不染尘埃。
梦中忽而听到了一阵温柔安宁的声音。
“果然不愧是你,心境太剔透,此番都能睡得着。”
少女迷迷糊糊着睁开眼睛,自己趴在桌子上,看到前面一名柔美之人,眉眼极柔和,嘴角噙着笑意,五官并非淑丽,也不是俊美,只是柔和,似乎毫无半点的攻击性,长相也分不出男女,正含着笑意看她。
少女认出来者,连忙起身,下意识擦了擦嘴角,才恭敬见礼道:
“见过观世音大士。”
“您怎么来了?”
“我?”
观世音乃是佛门一名颇有觉悟慈悲者,并不认可而今的佛脉自那一颗菩提树上所求,而应该在尘世之中所见,故而发号观世音,广布慈悲,其在南海之中普陀山紫竹林中,本是织女宿星君派人请来,疏解女儿心中困惑,且不曾如此说,只是微笑道:
“有缘法来此,见那位慈航仙姑真人闲谈,又与几位道友有约。”
“想着许久没有见过你了,所以才来见见你,见你似是心中有所困惑,来此和你说说……”
云琴年幼时候曾被老黄牛带着四处蹭吃蹭喝。
也曾去紫竹林之中。
那里曾养了一只食铁兽,也是年幼。
被幼年云琴揍翻在地,抢了食铁兽之竹笋,一时食铁兽大哭,女童也大哭,倒是惹得老黄牛和观世音两个哭笑不得,只能说,除去了和那铁了心要渡化这老牛魔的药师佛不对付之外,老黄牛和佛门的许多存在关系颇好。
毕竟是年少时候抱过她的长辈,于是少女把往日事情都说了一遍。
观世音道:“云琴想要帮他?”
“是啊,是好朋友遇到问题。”
观世音想了想,询问道:“但是你要帮助他什么程度呢?云琴,而今算是一劫,他往后若是再闯荡出诸多问题的话,你还可以帮助他吗?今日根基破碎,他日道行浅薄,再他日闯下弥天大祸,亦或者杀身之劫,我只问你一句,你要帮他到哪一步?”
少女怔住,她可不会想到这里。
观世音道:“你是先天生灵,北帝血脉,并非二化为三的人,一出世,你的根基境界就等同于三花聚顶的人仙,只是修持道行不能凭空而来,仍旧需要慢慢一步一步地学习,但是你的寿元一开始就是三千年起步,道行到了,立刻便可化为实力和手段。”
“而他是人,三才全得人之全寿为百二十岁,再为先天一炁为两百余岁。”
“炼炁至纯,可得五百年,三花聚顶,乃成人仙,也只是千年悠悠之寿数。”
“今日遇劫相助,他日相助,如此永无止尽,如绳索牵绊,是所谓入劫,但是却并非让你放下,不若以太上忘情,只需无愧于心便是,我可传你一门法门,可让你寻到他转世之身,终究有再见一日。”
云琴道:“转世之后,是一个人吗?”
观世音温和道:“道心不变,真灵不改,那就是一个人。”
“太上道祖曾指点于我,故而我知,观世之音,却不该沉沦其中。”
“众生皆有其缘法。”
“云琴你与其相交,该要至情至性,并无遮掩和保留,但是却也不能让这至情至性牵制住你,大爱世间万物,至公如忘情,于是诸劫不可加。”他将这法门传授了少女,云琴若有所思,心神舒缓,心境澄澈,而后用力点头,道:“我明白了。”
“谢谢大士!”
“嗯,这便是好。”
面貌柔和,看不出男女的观世音大士看着少女,他有他心通,知她当真是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