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太上和锦州之人结缘了。”
“你是不是又要说我吹牛?”
“哈哈,你猜对了,我确实是在吹牛。”
“其实也并非是我有这么大本领,太上嘛,想想都可怕,都会被知道,但是也只有自然而然的太上,也会被某些东西引导,因为他的道是允许一定程度的意外和方向性存在的,毕竟,我可是和娲皇一个年代的,那时候他们还不是道祖。”
“我还是很熟悉他们的。”
“所以,极端情况下。”
“用阳谋可能让太上前往某些地方的。”
“只是那个地方,恰好是有个根基和悟性很好的人。”
“而那个人又恰到好处,是锦州人罢了。”
“我只是稍微引导了下,且那时候的我没有这些记忆存在,对于这类‘没有恶意’的引导,上清无法测度,玉清视为无为,唯独太上会自然而然,欣然往视之,与其说是引导,不如说是他的性格就是这样。”
“若没有我的话,那小家伙要迟约莫七年才能和太上相逢吧。”
“我已经把那个太上门人引向了青狮子那边。”
“荒爻在,她必然无法忽略娲族的后人,所以我让那小蓬草和齐无惑相逢。”
“‘让’她逃离,顺势在齐无惑进入妖族的时候闯到城门。”
“又引导了妖族的探子,让他们发现以他们的修为绝不可能发现的东岳大帝。”
“顺势引导,提前引爆了东岳大帝和青狮子必然的争斗。”
“那承载了杀机的和尚也在青狮子附近了,他的佛门修为很高,所以能够压制住如此庞大的魔念,但是越是这样,越是至情至性的僧人,见到那杀戮苍生的大圣,就越容易出现‘忿怒明王相’。”
“那时候,佛亦要化魔,以中州之劫的魔气,去破那锦州之劫的罪魁,一因一果,却是理所当然啊,而我,我可是被黑无常亲自抓了回来,现在的妖国发生多大的事情,多少的死亡,都和我这个阴神无关。”
“我看到了那头狮子的劫,吾虽不擅争斗厮杀,但是却可亲自引导这些劫。”
“让这些不该同时出现的人,在同一时间出现,让不该同时爆发的劫同时间爆发出来,不过,你若是还醒着,定然要勃然大怒,而后碎嘴说我不该如此运用我的力量吧。”
谛听,可听四谛之苦。
第二劫纪生灵,娲皇好友。
以自身之权,恣意妄为,世之妖神。
为地藏俘获,镇于幽冥炼狱之中。
“你说,几年前,你为什么要去锦州呢?”
谛听闭着眼睛,轻声道:“人面一族吃人食魂,寻常的魂魄暴露在空中都会消散,厉鬼都抵抗不住大日的纯阳;哪怕阴司之魂魄想要回到人间去看亲人,都需要在一年之中,阴气最为浓郁的时候去,东华那一击,大日横空,本来要将锦州无数生灵的魂魄都化作飞灰的。”
“你为何要出手,去将人族,妖族,飞禽,走兽的魂魄都保住?”
“然后拼着最后的力气送他们入了轮回。”
“可是你这样,没了防御,自己却落了这个下场,你救苍生,谁来救你呢?”
“和尚你真是又蠢又笨啊。”
谛听揉着僧人的头,老和尚不说话。
他懒洋洋地躺在地上,道:“就看这一次那小家伙能不能历劫吧。”
“齐无惑啊齐无惑,希望你能超过我的预料。”
“能听到世间的一切是很无趣的事情。”
“我已经让你复仇的可能性从毫无可能变成了有那么不到一成的概率,能不能成,就要看你自己了啊,哦,对了,老头啊,我之前还变成了你的样子,然后骗了那和尚入局,让他去追着我抓,本来做戏做全套,顺便给我找一个足够强力的护身符。”
“倒是顺势把我自己给捞出来了,手脚干净得很。”
“不过,就算是锦州的事情和你无关,我也会出面吧……”
谛听双目微垂:
“若是那青狮子成功了,天下困在帝境之前无数岁月的真君都会疯狂一样尝试养圣胎的法门,地脉尽去,则后土危也,后土危险的话,你猜猜看,谁能获取最大利益呢?那一位【御】,可真是性格阴冷啊……”
“说起来,哪怕是我,也只敢在枉死城里面,和你说这些事情。”
“一旦外出布局,都要把记忆暂且封印,而后以自我为子。”
“毕竟我最了解的就是我,只需稍微更改记忆,就可以编造出无数的外露的性格,岂不是最好的棋子么?吕纯阳那小子,恐怕是猜测出了什么,故意试探了好几次。”
“娲皇陨落于血海,伏羲癫狂,最终得到利益的却是那端坐钓鱼台的【勾陈】。”
“而今若青狮道成,地祇则危,后土陨落,那么,那个【御】,就可以和南极北极制衡了吧,北极的立场不知道,而南极未尝没有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打算,四御少其一,就可顺势将玉皇大天尊自更高的位格往下拉,让其坠境为【御】之一。”
第二劫纪一直活到现在的妖神谛听冷笑一声:
“这帮疯子!”
旋即长叹一声:“可你我又何尝不是呢?”
“啊,对了,我还有一事,极为想要尝试一番。”
他嘿然一笑,从袖口里面掏出来一个大鸡腿,又提了一壶酒,把这酒这肉在地藏王面前晃悠了好几下,然后才在这地藏王菩萨面前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只觉得这酒这肉,都比往日更香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