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学习好不好?!”
织女言简意赅:“不行。”
少女一下子被打败了。
然后在脑海里想着自己往后再也吃不到芝麻饼,吃不到绿豆糕,吃不到各种各样的好吃的,好让自己鼻子一酸,眼睛里面闪出泪花来,看向旁边模样憨厚的云之沂,道:“爹,最好的爹爹,你不要让我去仪轨了好不好……”
云之沂有些无奈,道:“这可是九天级别的仪轨,御都要出面了。”
“你怎么能不去呢?”
少女理不直但是气特别壮地道:“可是,既然是御都出面的仪轨!”
“我就只是一个小小的仙人,去不去也没有人知道啊!”
云之沂一滞,一时间觉得这个小家伙说的还有几分道理。
竟然在心底里升起,要不然就这样算了,放她出去玩耍的念头,但是旋即想到另一个消息,便是难得狠下心来,拒绝了自家的女儿,道:“不行,这一次的仪轨,你必须参加,切莫想要逃走。”
见素来都最是疼爱自己的爹爹和老黄牛都不说话,少女便如是個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只好松开了抱着的建木柱子,老老实实地去换了装束。
云之沂对自己这女儿的性格,确实是有些无可奈何了。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太宠着她,任由这个孩子年幼时候便自由生长随意来去,才养出来这样的散漫性格吗?
织女的眉毛微微皱起,道:“如此大的仪轨,竟然还想着要偷偷溜走,哼,你们这些年把孩子教导成什么样子了?”
云之沂无可奈何笑了笑,却又想到一件事情,道:“听闻此番要封的乃是真武。”
“武已是极高,再加上真的话,那却已算是这九天之上最高一层次的封号。”
他的声音顿了顿,道:“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孩子……”
织女摇了摇头:“这样大的仪轨,除去寥寥数人之外,又有谁能够提前得知?”
“可若是真的是他……”
织女的声音顿了顿,回忆起来那少年道人的所作所为,不知该如何说。
云之沂道:“所以我才要让云琴一定参加仪轨。”
“若非是这等大事,不能乱说的话,我便要骗她一骗,说今日参加仪轨的是无惑。”
“却看她去是不去。”
“倒是期待云琴见无惑时候是什么模样了,哈哈哈,会不会被吓一跳?”
织女无奈白了自己丈夫一眼,而后看着少女离去方向。
以免云琴又偷偷地溜掉了。
少女感知到背后娘亲的视线,终还是叹了口气,神色颓唐。
只好老老实实去准备参加仪轨。
她是天生的仙人,只是这仙人和仙人层次之间却也有巨大的境界不同,似因为本身根基所伤,而今仍旧只一三花聚顶之境,严格说起来,在天界也只一寻常女仙,装束自是常规女仙在仪轨之时所穿着的那些。
却见到那屋子里面,灿然若锦霞,流转若紫气的仙家长裙,有些不喜欢这种轻飘飘的裙装。
却去寻了老黄牛,翻箱倒柜,重又换上了潇洒凌厉的装束,也算得盛装,却非仙女而如剑仙一般,提起了织女曾经用过的剑,一边心底里埋怨着那个什么今日要封的家伙。
为何和那之前北帝子一般麻烦呢?
封什么封啊,站在那里许久,便如同一根木头似的,却多无聊?
扔出云霞所化的飘带,少女这一次却是轻而易举就驾驭住云霞,一只手提剑,身上的衣物材质墨色而有云纹,黑发高马尾,顾盼生辉,此刻她的父母已非星君,却也是真君境界,所居住的地方虽然不像先前那般,直接在天河之中,却也是颇为不错的地域。
少女随意瞥了一下,远远见到似乎有一座新的浮空山,上面有新建的建筑。
看上去不像是有些仙神喜欢的宫殿。
倒是有些像是道观之类的。
唔,近来是有仙神在此地开辟宫观洞府吗?
新的邻居?
是谁呢?牛叔好像也没有提起过……
云琴好奇,隐隐听得了那边牛叔在喊她,便也没有多在意,只是化作了一道流光,朝着父母的方向飞去,汇合之后,则是尽数朝着凌霄宝殿而去了,风从少女的鬓角拂过,飞向更远更高的地方,视线猛然拉高的话,远远望去,可见到凌霄宝殿坐落于云端最高之处。
无尽高,无尽广阔。
大片大片的祥云簇拥着这凌霄宝殿,缓缓流转,散发金色神圣的微光。
代表着昊天镇压万劫的威严。
自上下四方,自有一道道云气的痕迹朝着那凌霄宝殿而去,有狮子漫步于云端,道人侧身坐于一侧,有天将身穿甲胄,怒目圆睁,却是大步而行,有雷霆纵横,有祥云百变,各有手段,各是前行,少女抬起头,看到六牙白象漫步云端,一尊姿容妙美的菩萨侧坐于六牙白象之上,似乎注意到少女视线,微笑颔首。
老黄牛打了个招呼,道:“是佛门普贤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