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
艾栗避开他的注视,咬牙轻轻颤抖起?来?。
接着她很小声快速地说了一句:“拿开那?个。”
塞因特没听清她的要求,耐心询问:“要做什么,艾栗?”
艾栗闭眼道:“拿开,就是你的剑……柄!”
听着耳边没有回应,艾栗一时话没经过大?脑,便羞愤道:“你用它对我做过什么,忘了么,恶人?!”
刚才那?瞬间,让她霎时回忆起?了某些温泉池边的不妙回忆。
明明醒过来?之后?看他也很自觉惭愧,每次回到宿舍后?,知道她害怕,都是把剑鞘挂在玄关?处,今天怎么这?么……
接着艾栗就发现自己误会塞因特了。
对哦,他们现在不是在自己宿舍来?着。
“……”
艾栗呼吸微微急促,装死地闭上眼,感受到塞因特愧疚的目光。
他轻声说了一句“抱歉”,随之艾栗听到少年?叩开腰带,取下佩剑的声响。
“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她听到塞因特诚恳而温和的声音,“抱歉,艾栗。”
艾栗:……
艾栗觉得似乎有点过了,刚才明明只是尴尬羞涩之下才说出口的话语,其实并没有多?少指责的意味,塞因特的态度却流露出来?一丝隐忍的苦痛。
艾栗缓了缓,睁眼对他清澈的蓝眸对视,犹豫一刻后?,她像是表露出小小的道歉意味般,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
塞因特手背青筋愈现,蓝眸侧开。
然而在艾栗看来?的目光之中,内心的忏悔,决意将此身奉给神明的忠贞,都难以抵抗她眸光一丝湿亮的颤抖。
室内灯光朦胧昏暗。
“抱歉,艾栗。
银杉的气息覆上来?时,塞因特再一次道歉。
少年?皱眉压抑,气息颤抖的吻落在她的额发间。
艾栗手腕一软,下意识闭上眼,抱在胸前的衣物掉落在地,裸露的软绵丰盈温润,被他身前紧贴上来?的盔甲冰得发抖。
既放纵又克制。
他任由自己毫无廉耻地再一次接近她,却仅是轻轻一吻便离去。
……
第二日?,联赛开幕当天一早,艾栗刚从昨天的一系列事件中缓复好心情,突然得知了两条令人?大?跌眼镜的消息。
第一条,联赛开幕式后?要进行表演赛,根据光脑分配的结果,第一场就是他们银河与国立大?对上。
这?两家是老对手了,因教廷军地处北地,距离帝都遥远,加上避世苦修的学风,三大?之中一向是国立大?和银河出现在公共视野最多?,作为数十年?的老对手,彼此积累下来?的矛盾与渊源不浅,网络对双方的讨论热度一直居高不下。
银河和国立大?的初次交锋,可谓是万众瞩目。
可以说,虽然今日?两大?的对战只是表演赛,但无论谁赢,都将给败者一方带来?巨大?士气上的打击,连带着粉丝都将在整个联赛期间被对家粉骑在头顶。
而第二条:就是艾栗,她本人?——
好像在网络上爆火了……?
联赛开幕式是所有帝国人都重视的盛典。
从今日一早开始, 不仅皇室、军方代表,贵族议员们如数进入会场,大大小小的媒体?, 对机甲狂热的军校粉, 无?数朝圣前?来格兰特岛的军校生和各职业人群也都纷纷步入观众席, 占地几?十公顷,偌大广阔的赛事中心摄像灯光闪烁, 挤满乌泱泱的人群。
当然,这只是?全帝国关注这场赛事的民众中的千万分之一, 他?们是?从千军万马中抢到赛事票的天授幸运儿。
除此以外,还有更多?数以亿计的民众在各大网络平台翘首以盼,等待着观看赛事直播。
七点, 艾栗跟军校生们从合宿地步行到赛场准备室, 她一早起来没关注网络,因此还不知道,星网上已经沸腾蔓延开一份关于她的神秘录像——
这将让本届新生联赛的人?气代表,也就是?她艾栗,在整个联赛期间都羞愧难当, 差点在那群臭a诡异的目光和态度中抬不起头。
不过距离此时艾栗得知这个噩耗还有两个小时, 吃早饭时得知九点要和国立大打表演赛,艾栗吃包子?的动作都差点噎住, 看向同样?听闻这个消息,却?面?色如?常坐在她左手边,给她挟鸡蛋和油条的应霆洲。
“咽下食物再说话, 艾栗。”他?提醒道。
塞因特和应霆洲与她同住三楼, 教廷军领袖与国立大指挥一左一右落座在她两侧,听着艾栗与应霆洲的对话, 塞因特垂眸,将一杯牛奶端到她手边。
“你们一点都不惊讶吗?”
艾栗端起牛奶喝了?一口,腮帮鼓鼓地吞咽食物,看看两边的少年们道。
“联赛传统,开赛前?我便想到会有这项安排。”
应霆洲分析:“从热场的角度考虑,比起塞因特领袖,我同你遇上的概率的确更大。”
艾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