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遥忽然回想起那个激烈的晚上,斯斯文文的傅教授脱下外衣,里面却是一具充满力量与野性的躯体。
荷尔蒙爆表的男人的躯体,做着人类最原始而野蛮的事,深深浅浅中却又保留了克制与理性,如此矛盾的两种感官互相碰撞,竟让他看上去该死的性感与优雅。
宋遥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心跳也快了几分。
这样的人……他怎么会认为这样的人不能打?
一个走神,被他按着的青年又挣扎起来,宋遥猛地将膝盖一抵:“别他妈动!”
对方发出一声惨叫,彻底不动弹了。
短短几分钟,十几个小青年已经被撂得七七八八,还站着的几个谁也不敢上前。
傅言朝他们逼近,领口在打斗中彻底敞开,襟前扣子压着肌肉的轮廓,在灯光下微微起伏。
他神色无半分变化,脸上甚至看不出喜怒,只用平静的嗓音说:“还来吗?”
竟是客气的询问。
仅剩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自觉地往后退缩。
这时又传来一阵脚步声,是停车场的保安赶到了,呵斥道:“你们在这干什么呢!”
青年们一哄而散。
傅言朝宋遥这边走来,顺手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外套,拽住宋遥的手将他拉起:“走。”
被宋遥制服的领头青年没能跑掉,让保安带走了。
宋遥被傅言拽着一路往前走,傅言身高腿长,一迈开步子他几乎追不上,等终于找到了车,他已经有些气喘。
“傅……傅老师,”宋遥撑住车门,“你走得也太快了。”
“现在不走,等着他们继续来堵你?”
两人上了车,傅言直接反锁车门。
他重新将眼镜架在鼻梁上,整理了一下散开的袖口,将车驶出地下停车场。
一路上,宋遥一句话也没敢说。
他偷偷打量傅言,虽然对方神色十分平静,但直觉告诉他,傅老师一定生气了。
很想解释,又怕越描越黑。
就在忐忑的心情中回到了家。
傅言关上门:“说吧,怎么回事。”
宋遥缩了缩脖子:“我……”
“那些人是什么来历,为什么来找你,周韬又是谁,你总该给我一个解释,”傅言镜片后的目光幽深,“对吗,宋遥?”
突然被连名带姓地叫,宋遥一个激灵。
他火速滑跪:“是半个月前,那个叫周韬的他把车停在路边,我经过的时候,不小心刮了他的车。”
“刮了他的车?怎么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