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也不是真正想?离婚吧,”傅言忽然说,“我觉得你刚才还挺享受的,我们凑合一下,也未尝不能继续过。”
“我为什么?要跟你凑合?”宋遥回过身来,眼皮直跳,用力戳了戳他胸口?,“你觉得自己是什么?很了不得的东西吗?不就是长得帅点,有几个臭钱,比别人?多个几厘米——你觉得你哪一点值得我凑合?”
傅言似笑非笑:“就冲……我轻易不会发火,你当初找对象的时候,初衷不就是找一个能忍你脾气的吗?”
“你又知道了,我爸什么?都告诉你是吧?到底是你姓宋还是我姓宋?”宋遥阴阳怪气他,“而且,脾气好的人?多了去了,我何必在你这棵歪脖树上吊死??”
傅言:“脾气好的人?很多,但要脾气好,长得帅,有几个臭钱,还多几厘米,恐怕不是那?么?好找到的。”
“哈,”宋遥冷笑一声,“我真是搞不懂,既然你这么?十全十美,怎么?就看上我了?你到底对我哪点满意,我改还不行吗?”
“你脾气倔这点让我最满意。”
“……”
宋遥深呼吸,觉得自己不能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了,忽然问:“你今天穿的这件衣服多少?钱?”
“这个?没多少?钱,毕竟是来上课,不是来参加宴会,也就几万块吧。”
“几万块是吧。”宋遥转身走向黑板,拿起板擦,把黑板上的字迹全擦了。
然后他就拿着这块沾满粉笔末的板擦,用力在傅言身上拍了拍。
扬起的粉笔末沾满了某人?的西装、眼镜、发梢,宋遥扔下板擦,拔腿就跑。
傅言:“……”
傅言笑了。
他颇有些无奈地拨弄了一下额前被粉笔末染白的头发, 摘下已经蒙了一层白灰的眼?镜。
没带眼?镜布,只好随手擦了擦镜片,插进衬衫口袋, 又脱下身上的西装, 看着那几个醒目的板擦印。
“真是, 多大的人了。”
他自言自语着, 从教室里找了一块还算干净的布,简单把衣服上的粉笔末擦了擦, 又将发梢上的灰捋去?。
但宋遥拍得太?用力, 已经有些粉末嵌进了布料纹理中, 一时间难以擦得特别干净, 只能回去?洗洗再说了。
衣服是没法再穿了,他将西服外套搭在臂弯,离开教室去?找宋遥。
宋遥已经跑出了教学楼,不知去?向,傅言跟附近的学生一打听?, 得知他往操场的方向去?了。
宋少爷长?得原本就很有辨识度,加上那股拽天拽地的气质,在人群里更加突出, 以前他至少还装下乖, 自从生日?宴过后, 连乖都不装了,彻底暴|露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