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次也差不多了,不信你问问你宋阿姨,”秦太太转头开始找人评理,“以前也不这样,就从差不多大学毕业那会儿开始,恨不得天天出去喝酒,拦都拦不住。”
秦珏隻当这是原身荒唐的性格,根本不往心里去。
“嗯,我现在长大了,于主任不也说让我戒酒吗,能不喝我就不喝了。”秦珏笑着打哈哈。
天已经很晚了,秦珏想要洗澡睡觉,但秦太太怕她在公司年会上没吃饱,非要亲眼看着她吞了两块家里自己做的小点心才放人回房间。秦珏嘴巴里甜腻,找宋阿姨讨了杯茶水解腻,宋阿姨怕她晚上喝了浓茶睡不着,给她泡的茶清淡得如同白水。
秦总彻底没了脾气。
或许是马场上一头栽倒进医院实在是吓到了这两位看着她长大的老人,秦珏现在在秦太太和宋阿姨眼中仿佛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可偏偏这个保护动物平时根本不回家,她们这回可算找到了机会,非要大肆施展一番爱意。
被爱意轮番轰炸的秦总感觉有点遭不住,等终于逃脱魔抓回到自己的房间,秦珏感觉劳累程度不亚于从前她应付董事会的一群老狐狸。
只不过,路过浴室镜子的时候,秦珏发现自己嘴角的弧度一直没放下来。
终于洗完收拾完瘫倒在床上,秦珏的视线落在对面墙上挂着的巨幅画作。
那副画上橙色紫色对撞,粗犷的笔触隐隐勾勒出一个被绳索捆绑的扭曲尖叫的人形,用色大胆笔触激烈,秦珏认真品鉴了半分钟,终于忍不住感慨:“我真理解不了那个秦珏。”
她欣赏不了秦珏的艺术口味,也不习惯纵情声色,就连秦太太提到的原身每天出门喝酒喝到醉醺醺得才回家,她也完全无法理解。
“明明她家里这么幸福!”秦珏感叹。
系统:“宿主还没意识到吗?”
“什么?”秦珏问。
“原身大学毕业前后性格大变天天买醉,是因为她的白月光颜栀走了啊。”系统说。
秦珏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安逸的日子过久了她脑袋都昏沉了,几乎完全忘记还有白月光这号人。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啊?”秦珏问系统。
系统沉默了半晌,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选择正面回答,而是对秦珏说:“你对面墙上挂的那幅画就是她画的。”
回家
秦珏阴沉着脸如临大敌地对着那幅画研究到半夜, 据说从一个人创作的作品当中可以很容易窥探出那人是个什么性格,但秦珏苦于自身艺术修养不达标,隻觉得这幅画上哪哪都不和谐, 看上怪吵闹的, 除此以外,并不能研究出什么名堂。
她也问了系统, 但这完蛋玩意儿翻来覆去就隻说得出那几个设定,无非就是漂亮、温柔、性格好,世界上所有白月光共用这些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