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了,绝对不会了。”唐韵说。
唐韵的头髮湿漉漉,路上出了汗沾在脸上,秦珏猜她八成叫出租车拚命开,没在车上当场惊恐发作,她一定忍得很辛苦。
唉,算了,秦珏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唐韵说的一点没错,她果真心软。
急诊
秦珏动了动输液的那隻手。
“应该差不多好了, 别按了。”秦珏说。
唐韵缓缓松开手,棉签上染着一小滴血,她凑近瞧了瞧秦珏的手背, 青色的血管上一个小红点, 观察了几秒钟没再出血,也没有皮下淤青。
秦珏把手收回来, 唐韵的掌心骤然空了,冷气争先恐后地钻进来,她赶紧握紧拳头,把秦珏的温度气息留住, 把那隻手悄悄藏在身后。
“秦总现在是……”唐韵问。
“差不多酒醒了,回家。”秦珏说。
“不用住院吗?”唐韵皱起眉头放心不下。
“我又没喝到酒精中毒。”秦珏反驳。
唐韵的眉头依旧没松开, “那也要做几个检查吧, 你心臟不好。”
秦珏从马上一头栽下来送进抢救室给唐韵留下的震撼太大,当时或许只是视觉衝击,但随着这半年秦珏在她心里的分量一天重似一天, 她几乎都不敢再回想当时的场景, 俨然变成了她的心理阴影。
“不用, 我心臟没事。”秦珏满不在乎。
“后面不是复查过吗?还让于主任看过,她都说没事了,她可是专业的。”秦珏把于牧搬出来压人。
但很明显唐韵还是心有不服。
秦珏认定当时突发心臟病是她刚穿过来还在适应期,她这个身体的心臟绝对没有毛病, 但这话她谁也不能讲, 只能忍着身边人一个两个都把她当成易碎的瓷娃娃。
秦珏可不愿意当瓷娃娃。
“还是再检查一遍吧, 检查一遍心安。”唐韵还在小声恳求。
秦珏胃里绞着疼, 喝的酒还多少剩点后劲,头靠在墙上不想动, 实在不想听唐韵一遍一遍的唠叨,只能暂且捏着鼻子示弱当一回瓷娃娃,转移唐韵的注意力。
“我胃疼。”秦珏说。
唐韵立马收声,这才意识到秦珏没打针的那隻手一隻按在胃部。
“你给我买一碗粥吧。”秦珏说。
“好好好,你等我,马上回来。”唐韵立刻站起来。
根据她多年和医院打交道的经验,医院旁边总有一条小马路上全是买小吃的路边摊,买一碗暖胃的白粥不在话下,但这家医院唐韵不熟,她给秦珏说了声等她就窜出急诊大楼,出去绕着医院跑了大半圈,愣是没找到小吃街。
天黑还冷,唐韵贴身的衣服被汗水浸湿,贴在身上让她冷得打哆嗦,好不容易看到一个灯光昏暗的小推车,她赶紧跑过去,摊主正在收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