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车,走到莫荃面前蹲下,莫荃侧趴在地上,嘴巴旁边地面上一片濡湿。
“很抱歉女士,但我不能让任何人阻碍我们,这是我们老板的意思。”路易斯说。
莫荃被一记重锤击中胃部,整个人像隻虾米一样痛苦地蜷缩着,根本站不起来。
路易斯起身,正要转身往医院大楼里走,莫荃余光中看到于牧拎着一隻冷冻箱从侧门出来,即将和路易斯视线相接。
莫荃猛地开口:“你知道秦珏吗?”
虽然不明白这人和秦珏到底有什么关系,但秦珏那家伙一副言之凿凿的样子,说她要是搞不定,就让这人联系她,情急之下,莫荃只能赌一把。
路易斯脚步一顿,果然转过身来,眯着眼睛审视地上的莫荃:“秦珏是你什么人?”
莫荃笑了一声,喉咙里翻涌着血气,她赌赢了。
于牧带着那颗肾,成功从侧门出来上了车。
没想到,报秦珏那厮的名号,还真有点用。
“她是我老板。”莫荃一副狐假虎威的姿态。
从小,她惹事了就喜欢把秦珏推出去顶包,秦珏替她扛事,这么多年也该扛习惯了吧。
路易斯站在原地拧眉,半晌,忽然抛下莫荃,快步衝进医院大楼。
-
济华医院,肾病一区。
秦珏风尘仆仆地赶过来,唐韵坐在病房门口的板凳上,神情恍惚。
“唐韵,我来了。”秦珏蹲在她面前,轻声说。
“秦总……”唐韵看清来人,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她抱住秦珏,嘴里一遍一遍地念:“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希望明明就存在于眼前,在她唾手可得的地方,但当她心怀憧憬地想要希望降临,却偏偏有人能不讲道理地把它夺走。
命运为何如此不公,一再这样折磨她?
秦珏轻拍唐韵的后背,盯着走廊墙壁上的挂钟眼神越发狠厉,为什么莫荃还没有消息,她难道没能拦下肾脏吗?
来电铃声划破呜咽,秦珏立刻接起来,是于牧的声音。
“秦总,肾脏现在在我车上,我还有十分钟到。”于牧说。
她望了一眼后视镜,发现在视线的远点,似乎有辆车越来越近。
“好像有人追上来了。”于牧说。
“有没有危险,我去接你。”秦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