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牧的手一点点蹭着床单挪动过去,拉住莫荃的手,轻声说:“对不起。”
“你对不起什么啊?”莫荃笑道。
“有件事我五年前就应该告诉你了,可那时候我不确定自己在国前景如何,也不确定我们分隔两地之后会不会彼此相忘,那时候说出来是不负责任,是耽误你我,所以我没有说。”
“但现在看来,似乎我没有说,依旧耽误了你。”于牧说。
“你耽误我什么,你没有耽误我。”莫荃语气突然强硬。
先前说起五年前的伤心事,莫荃都像这样冷了脸色,她才刚和于牧满怀爱意地相拥,于牧怎么能说这五年是耽误?
于牧笑起来,牵起莫荃的手,牵到唇边,轻轻亲吻两下。
“太久不说中文了,有点词不达意,我不是那个意思。”于牧说。
“给我个机会,重新说,嗯?”她问。
手背上柔软的触感提醒着莫荃两人方才的荒唐,隻轻轻触碰就足够让她心猿意马,于医生什么时候会莫荃面前这样低声下气?她一个示弱,莫荃顿时脾气全无,冷脸也撑不住了。
“说吧。”莫荃说。
于牧深吸一口气,唇瓣摩擦莫荃的手背,仿佛恋人之间最亲昵时的呢喃。
“有件事我五年前就应该告诉你,莫荃,我喜欢你。”于牧说。
于牧翻身过来,主动去拥抱莫荃,莫荃抱得很用力,仿佛要将她整个人融进自己的血肉里。
滚烫的水珠落在于牧的肩头,她轻轻在莫荃后背上摩挲,这时候无需语言宽慰,莫总落泪应当不想被任何人看见。
“再等我一段时间,我的课题要结题了,等我做完最后的工作我就回来,彻底回来,不再走了。”于牧说。
番外十
第二天学术会议正式召开, 于牧入睡前强撑着定了一大早的闹钟,被闹钟骤然惊醒时整个人惊魂未定,可以说睡得正深沉。
导致于牧如此疲惫的罪魁祸首在她旁边睁开眼睛, 刚睡醒时迷迷糊糊的视线仿佛带蛊, 让于牧一句埋怨也说不出来。
于牧定定地看了莫荃一会,起身去洗漱, 对着洗手台的大镜子仔细检查了一圈,莫荃还是在她身上留下了点印子,但好在,衬衫能露出来的地方没有, 穿好衣服她又是一个体面人。
于牧弯腰洗脸,不论春夏秋冬, 她永远隻用冷水洗漱, 冰凉的刺激可以让她最快速度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