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2)

“啊……我,我今日不出去的。”

闻言,宁芙立刻心头露慌,眼下她还未能将昨晚的梦境全然忘掉,根本做不到心态平和地去面对阿烬。

而且,若面容重合到一处,她忧怕自己会再忆起他裸身赤体的模样。

她没有真的见过,可想象中的,尤惊目触心。

“平常日日都去,怎今日忽的变了?”

谢言笙开口,目光稍显狐疑,“是不是那南越卑奴欺负了你?自你驯奴开始,我因要疗养伤势,便一直未有机会亲自去你公主府上看过,今日正好得了闲暇,不如就同你一起走一趟,看看你驯奴的过程,也可寻机会,替你探探那卑奴的底。”

“不是,我……我今日……”

宁芙苦思冥想,着急去寻能阻她一时兴起的合适理由。

谢言笙目光炯炯地盯看过来,宁芙偏过目强忍克制,生怕自己面上稍露出一点儿心虚意味,被其察觉。

“你今日有什么事儿?请安时候过了,而且饭点也不到……”

不能再继续被她揣测,宁芙咬咬牙,只得暂先答应下来。

“好,同去就是了。”

……

路上,谢言笙好奇不减,心想那卑奴既能叫宁芙日日费心过去,还无一点厌懈,一定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于是一连串地问了好多问题,也是生怕公主单纯,会受歹人的算计欺负。

宁芙有意遮瞒,并未全部回答,只寻些好说的三两句敷衍过去,可谢言笙详问得太多,宁芙无意间,也将自己近日正在学射的事情告知给了她。

于是,牵扯到阿烬,难免引得谢言笙戒言:“公主府上下有那么多高手,你怎么偏叫一个奴隶去教你学射,何况这门技艺不比其他,训练时有些动作要贴身去教你,这像什么话?”

宁芙早有自己的合理说辞:“他射箭技艺最高超,我找师傅来教,自然要给自己找最厉害的。”

说完,她又不免顾虑地提醒:“言笙,这事我是瞒着我二哥的,你可不要给我说漏嘴,不然我又该得教训了,我二哥那个脾气你是知道的呀。”

她边说,边晃着谢言笙的胳膊。

“撒娇没有用。”

谢言笙故作铁石心肠,可看着公主天生惹怜的杏眼汪眸,终究是缓和了些语气,可也有自己的思量,“这个我不能现在就答应你,待之后看过那奴的品性,再做决定。”

为了公主着想,这是她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

最后一段路程,宁芙走得可谓战战兢兢,她生怕阿烬平日的轻狂模样被言笙看到,并由此传至二哥耳中。

其实,她现在并不觉得阿烬的冷凛脾性对她有什么冒犯,相处之中,宁芙已慢慢发现,他其实待所有人都很冷,很凶,却唯独对自己还存着些蜜意温柔。

她不想改变现状,改变这份特殊。

幸好,将军府与公主府位临同街,在路过将军府时,谢言笙一时兴起,忽的想起自己府上还有一把惜贵的上等弓箭,心想正好可以送给宁芙学射。

于是她当即跳下马车,并扬声交代宁芙原地稍等一等她,之后便风一般地疾掣进了府门。

宁芙在后,看其背影消失于视野中,当下几乎没有犹豫地立刻吩咐车夫驱车行进。

有些话,她需得提前去公主府,与阿烬私下商量好。

……

她走小路避过守卫,两人很快在院中见到。

经历了昨日隔着屏风亲耳闻听他狎亵之声,眼下再这般近距站在他面前,宁芙的确满心的不自在。

可情形逼迫,言笙不时便会到场,于是她顾不得那么多的羞意,准备着开口措辞。

“我有重要的话要跟你说。”她眸色认真。

她依旧与他站离得远,不知是戒备更多,还是心有余悸,总之开口时,她语气是微微疏淡的。

韩烬看了她一眼,并未客气地落座石墩,而后笑笑言说:“洗耳恭听。”

宁芙抿抿唇,他本想言辞凶厉些,可开口下一瞬却被阿烬眼神精准锁住。

她下意识神一慌,不自觉地放软了语气。

“你,你过会儿能不能装作……装作已经被我驯服了呀?”

谈判轻易崩盘,她无比自然地冲他撒娇软语出声,满满的下意识,还怎么提起强硬气势来?

见宁芙离自己这么远,韩烬十分不满地眯了下眸。

经过昨日,他已经将自己对她的劣心完全放在了明面上,隔着屏风自渎,靡声尽入耳,她没被吓哭吓跑,就只能等着被他吃抹干净。

于是,抬手招了下,“离近些说。”

宁芙平日里才不会这么听他的话,可现在半刻时间都耽误不起,她只好照说照做。

走近,凑到他眼前,宁芙又催促着问了一遍,“你到底答不答应嘛?”

韩烬眉稍一挑,熟练地把宁芙搂腰抱在自己腿上,而后垂目,勾唇带着十足的玩味,“怎么,有客人要到?”

他这也能猜出?

宁芙未料他能这般机敏,心间隐隐钦佩,只是当下被箍得挪身不得,她便只好羞羞地搂抱住他的脖颈,又很轻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