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2/2)

宁芙以为他这会又想要亲热,于是一手抵在他胸口推拒,一手伸向后,指腹用力扣紧实木边沿来作支撑。

“你干嘛呀,狩猎都要开场了。”

话音刚落,未料肩头被人用力一握,接着她整个身子受力向后一转,以背对他的姿态,被强硬地压到梳妆台上。

姿态实在受屈,宁芙委屈得声音怯怯,“阿烬……”

“若非是我自愿,谁敢叫我跪?可待会却不得不要跪你父皇、哥哥,真新鲜的滋味。”他沉沉说着,而后又撩起她铺在身后的一缕发,拿在鼻尖下轻嗅。

宁芙这才后知后觉,原来他并不是在与秋葵置气,而是在意之后的仪式。

眼下仔细一想,除去最开始二哥强行迫他下跪认主之外,他似乎真的没有再跪过大醴的任何人,包括她的父皇、哥哥。

难不成这是他身为异族人最后的坚持?

先前是没遇到正式场合,跪礼可免,可今日却不行。

狩猎起势,女眷可以不去,但仪典之上所有侍卫都要参礼。

宁芙对此犹豫:“我自不会强迫你做事,可大醴的规矩……”

他下巴压在她肩窝,体温将她的背贴热,“我只心甘情愿,对殿下低首。”

这就是没松口的意思。

宁芙确实为了难,仪典之上当然容不得丝毫马虎,她也不想叫阿烬当众逆反,吸引注目,可他有此执着不依,叫她一时也思寻不出两全的法子。

最后只软声开口,“就当为了我好不好?万一你惹了父皇的恼,他一气之下将你侍卫的头衔撤走,以后恐怕我们见面都难了。”

以后的见面,无需他允。

韩烬无声一嗤,往下压得更深,宁芙软腰吃着他的力道,被他腰腹贴得实。

“必须跪吗?”

宁芙见他有松口的迹象,赶紧松口气地点头,之后又立刻表诚意地允道:“只要你答应……现在离仪典正式开始,大概还有一炷香的功夫,我反正可以不用亲临的,那,那现在亲亲也无妨。”

“公主得让我觉得,这一跪值得。”

她有些懵懂,觉得自己应该是听懂了他的意思,于是主动踮脚向上,啄吻了下他的唇角,“这样,这样行吗?”

“要不要……跪着亲?”

亲亲都不行,他竟还想叫她跪!?宁芙满眼不可置信,刚要斥责说一声放肆。

可宁芙反应不及他,彼此间力气更是差得远,于是声音未出,整个人已经被他托臀抱起。

他好像是在故意吓她,走近榻沿边上,而后背对着直接往后倒仰,宁芙生怕两人一起摔了,当下害怕得双眼紧闭,待觉两侧膝盖被浑厚绵软护住时,她睁眼,看到了他的掌。

此刻,阿烬正闲哉躺倚在她被褥上,而她……跨坐他腰腹,膝盖着落,似跪态。

宁芙意识到自己当下的不堪,羞得根本说不出话,此刻房门未锁,外面的人随时可直接推门而入,她怕秋葵会复返,更怕大姐姐来寻她。

“真疼。”他忽的嘶了一声。

宁芙瞬间明白,原来他方才是用自己的手来给她膝盖做俯冲,可她才不会感激什么,花样都是他在玩,还总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你到底要干嘛……难道这样就好了?”宁芙脸晕晕的,很不适这样姿势与他将话。

他却玩味,“不是说了,要跪着亲。”

他话总是说一半,留一半,宁芙试着去理解他的意思。

“现在亲吗?那你仰那么靠后做什么,你过来这边些啊。”

“还没明白?”他轻轻啧了声,嘴角带着明显的恶劣,就这样直勾勾盯着她,很混蛋地大喇喇往上挺了下腰。

他很认真地问,“很契合不是嘛?它们正在磨合地,吻。”

他指的是……宁芙虽不了情事,但姑姑出嫁那次她也耳濡目染的学到不少,加之嬷嬷平日里的含蓄教诲,她自也一知半解,知晓男女间若那里开始磨合,不久后肚子里就会有小孩子。

所以阿烬是要在她肚子里塞宝宝么,她背脊一僵,实在怕极了。

“不要不要,你快放我下去。”她吓得都快哭了。

可这一挣简直更要命,韩烬腰腹一紧,整个身子都绷直,仿若方才那轻柔的浅吻,瞬间变成了汹涌成烈。

很难忍住,他咬牙一个发颤,还真叫她敛着裙子趁机逃了。

宁芙慌不择路,直接往门外跑,将韩烬一人丢在房里。

韩烬被晾在这,也是一愣,之后微微蹙眉。

他想起她醉酒骑马那次,不是欢脱脱骑得十分开心?怎么这回却像是只受惊的小兔子,怕他成这样。

……

得了甜头,韩烬自当信守承诺。

于是在狩猎仪典开始,鼓声响起时,他便面无表情地与大醴所有的侍卫一样,低首跪下行礼。

他与柏青站在最后一排的最边角的位置,四周无什么人在意他们,柏青做忍不住,低声道了句:“主子何必要亲自过来,只寻个借口推脱过去就了,如此见主子受辱,柏青心中实在愤懑!”

“某人给了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