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2)

盈润的光,莹莹微凉,被亵渎的神像,山休跪了下来。

山休跪在床榻旁为林笑却敷药,他为自己方才的心动神摇赎罪。

奴才就应该跪下,而不是想着爬到主子身上去。

爬上去又能做什么,他一个阉奴。

古代虐文里的炮灰攻04

地牢里,几只白烛的光,苍白了虚弱的影。

谢知池被杖责后,牢卫提他进监牢,血还在滴滴地流淌。

牢卫一边用锁链绑住谢知池的手脚,一边道:“您别怪小的,小的只是行刑,上头的命令不敢不从。”

“本来是要阉了您的,林世子长跪雨中为您求情,陛下改为了杖责。”牢卫道,“陛下一会儿过来看您,您知趣些,没准就被放出去了,也不用留在宫里当个奴隶。”

牢卫跟伺候皇帝的太监张束有点关系,是张束远房的亲戚,张束透露了那么点皇帝的癖好,牢卫绑好谢知池的手脚,觉得不够卑贱,道了声:“得罪了。”

又将锁链在谢知池脖子上绕了圈:“小的也是为大人好,咱们这些卑贱之人,不在陛下跟前当狗,也是在别的贵人跟前当狗。您能攀上大邺的帝王,能跪在陛下跟前当条被宠爱的狗,已经是多少人求不来的事。”

“大人啊,您现在从了陛下,还能有站起来当人的那一天。您要是一直犟下去,恐怕最后活得连一条狗都不如。”牢卫绑好了锁链,又摸了把谢知池的血沾他脸上,突显一个可怜可悲。

“小的知道,您是状元郎,心高气傲不愿,可人要活着,骨头被打断了也得活着。”牢卫平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这次是张束暗示了,牢卫才说出这么些话来。

牢卫锁好谢知池站了起来,守到牢外去。他打定主意,到时候陛下来了,若没叫他们下去,无论发生什么听到什么声响,他也绝不转过身来看上哪怕一眼。

好在皇帝没有让人听墙角的习惯,一来就让牢卫们都下去了。

皇帝萧倦看着牢里狼狈不堪的谢知池,屈尊降贵踏了进去。

这几乎是萧倦来过的最脏的地方,不知放了多少年的稻草,挥之不散的腐臭,血迹斑斑的刑具,有的刑具上还沾了碎肉。

萧倦扫了一眼,便将目光放到了谢知池身上。

打得挺惨,还在喘气倒没死。

锁链缠身,再多的傲气也只叫人觉得笑话。

都狼狈成这样了,那张好面孔仍是让人觉得惊心动魄。

难怪丞相家的公子和怯玉伮都瞧上了。

萧倦缓缓靠近谢知池,他蹲下来,掐住谢知池的下巴,看着谢知池不从的一双眼,倏地就掐住他后颈将他按倒在了地上。

毫不留情,脸庞蹭到粗糙的地面一下子就蹭伤了。

萧倦微微倦怠道:“谢知池,倒是个清雅的名字,可朕给你脸面的时候,你不要,那朕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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