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1/2)

恰逢寒门庶族出身的将领与谋士真诚归降。其中一位谋士名荀延,对天下形势了如指掌,濮阳邵对其礼遇甚重。

荀延指出濮阳邵尴尬处境,说主公现已得罪北雍北穆,除了南下别无他路。不如联姻姜氏等高门世族,融入绍江世族阶层,再徐徐图之。

濮阳邵深以为然。

谁知一封真心求娶的书信,换来姜清境的肆意羞辱。明里暗里将濮阳邵的跟脚贬得淋漓尽致。

濮阳邵好色成性,不但跟北雍现任皇帝的妃子私通,还与北雍先皇也就是他义父的妾室,颠鸾倒凤。

他义父念在他征战有功,是个猛将,又是义子,没有追究。将妾室赐死了事。

濮阳邵大醉三天,絮絮叨叨念着那妾室的名字,被告发给了先皇,惹得先皇恼了,欲贬濮阳邵出京都。

濮阳邵这才醒悟过来,连忙负荆请罪,又在义父那里说尽了好话。

恰逢北穆来袭,濮阳邵领兵出征打了好几场胜战,此事也就罢了。

先皇去世后,新皇登基。濮阳邵颇有不满。

他自认自己功高,如今却要与一小儿共事,大醉几天,借着酒劲就跟新皇的妃子搞上了。

酒醒后濮阳邵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自称他是皇帝兄弟,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不过换着穿了件衣服罢了。

还把自己的妾室送去给了新皇。

新皇大怒,又是个心狠手辣的疯子,把那妾室剥了皮油锅烹之。

那不幸被纠缠的妃子,被新皇亲自杖毙,血水流了满地。

濮阳邵暗道不好,连夜出逃到了自己的大本营荆河之地,就此叛了北雍。

北伐失利,南逃岱城后,濮阳邵受到姜清境的羞辱,勃然大怒,扯着打世家清君侧的大旗,一路攻打而来。南周社会矛盾尖锐,失地的流民、被压迫的佃户等,纷纷加入了大军。

攻入绍京外城后,没来得及逃亡的士族惨遭灭顶之灾。除了屠戮外,濮阳邵断绝食粮,许多士族活活饿死。

内城、外城的僵持仍在继续。勤王的援军迟迟不战。

午膳时分。

林笑却望着膳食颇有些难以下咽。

晏巉穿着一身白衣,似披麻戴孝。他长叹一声,戴上昨夜亲自绣好的手套,将林笑却抱在了怀中。

林笑却说自己能吃,晏巉道:“怯玉伮幼时,我也这般喂过你。”

那时候,晏巉还没有不能碰人的毛病。

晏巉昨夜收到密信,不过几月,事态之严重超乎了他的想象。

他烧了密信,换上一身白衣,亲自给自己缝了手套。

那些死去的百姓们,或许曾经喝过他救济的粥汤;死去的士族中,也有人曾与他同行过。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不愿做鱼肉,只能拿起刀来,但刀落下的那一刻,变成了一座无法挪开的大山。

山下死去的人有他的政敌,也有无辜的百姓。

本章节未完,点击这里继续阅读下一页(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