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玉案狠狠咬上对方的小臂,衣袖中的短刀刺去,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
萧霁月徒手握刃,鲜血顺着手指落下,他的目光透着狠戾:
“不过三年没见,你就这么恨我?他们怎么欺负你的,你给我看看。”
卿玉案怒斥道:“谁要给你看!”
“怎么不乖了?原来不是喜欢我么。”
鲜血滴落在卿玉案的唇上,萧霁月将短刀甩到一旁,他的指腹抹过他的唇上,为其覆了层鲜艳靓丽的红:
“这里的胭脂不好看,这个更衬你。”
萧霁月拉开他的衣裳,细数那些鞭痕,指腹轻轻抚过那些周边开始长好发痒的地方,连同萧霁月自己的脸色都热了不少:
“都说太子碰过你,是这里,还是这里?那个鞑靼族的杂种有没有碰过你?还是说,是紫阙楼的人干的?”
卿玉案被他压地动弹不得,耳根后泛红:“你到底是谁。”
黑暗处,他摸索着捡起短刃,却被萧霁月按住了小臂。争执过程中,萧霁月把他生生按在怀中,与他握着刀的手相扣,眼中满是挑衅意味:
“想杀我吗,那就对准我的心口。刺进去。”
眼前的黑纱飘落,等看见来者后,卿玉案手中的短刃掉落而下,发出刺耳尖锐的声响。
是他。
是萧霁月。
“阿月?”
卿玉案错愕又惊讶地抬起头,萧霁月挡住了本就黯淡的烛光,阴翳囫囵落在他的身上。
现在竟是比自己还高了一头。
屋外,故意压低的轻快脚步声愈发明显,萧霁月循声瞥了一眼,旋即掐住他的脖颈,具有威胁意味地凑近他耳际,低语道:
“嘘。别说话,咬着牙。”
萧霁月的手顺着卿玉案的脖一路颈划过,滑到锁骨处,指甲轻柔地划过他的寸寸皮肤,又得闲扯开自己的衣带,露出里面光洁的肌肤。
也不知萧霁月从哪里习得的技术,卿玉案的脸色绯红,声音断断续续,从鼻腔中溢出,眼尾也微微泛起红。
是么,是他想的那样么。
萧霁月的手往下移动,直至他的腰腹,萧霁月俯倾于他身,薄薄的唇吻了上去,在那片雪白上辗转,一股电流在卿玉案身上蔓延。
萧霁月又问道:
“这里呢?”“那……这里呢。又怎么样。”
他的指尖滑过皮肤,冰冷刺骨,却又出奇的叫人沉湎。
“不行。”卿玉案忍不住颤栗。
门外果不其然传来了一声若有似无的嗤笑声,萧霁月缓缓舒了口气,将手从卿玉案的身上挪了下去。
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那样。
萧霁月很擅长然火烧身,但更擅长点到为止。
“门外有人。作此下策。抱歉。”
萧霁月整理好自己的衣领,很是自觉地和卿玉案拉开三尺距离,好像一切都是逢场作戏。
窗外,春雷轰隆,远远的悲凉感透着即将爆发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