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御史大人指点。”
“那……昼儿告辞啦。”
冶清昼并未过多解释,他拱起手,朝着卿玉案的方向作揖,摇着扇子哼着小曲儿离开。
但当冶清昼走后,卿玉案脸上挂着的笑意一点点的消散。
(下)
汝南侯府虽被查封,但钥匙一直还在萧霁月手里。今夜无论如何,都要取得父亲书房的钥匙。
是夜,卿玉案走入萧霁月的房门,发出“吱呀”的刺耳响声音,卿玉案取出一个火折子,旋即轻轻吹燃,点了室内一根长香。
香雾弥漫,香灰落于金笼旁,卿玉案忽然想起了当时汝南侯府的场景,下意识地挑起一点香灰,手微微一滞。
“安神香。不会下毒害你的。”
坐在卧榻上的萧霁月缓缓睁开眼眸。
卿玉案收回手去:“我知道。”
萧霁月又问道:“你想通了?”
“习惯了而已。”
卿玉案轻描淡写地说着,与他并肩而坐。
缓缓解开衣扣,褪去身上单薄的锦袍,只留一件薄得可以见到肌肤的轻纱。旋即他伸出手,熟练地解开萧霁月的衣带。
萧霁月眼底掠过一抹异色,随即恢复如常。他看着卿玉案,等待他接下来的动作。
卿玉案俯身向前,温热的唇吻上萧霁月凉薄的双唇,细密的吻逐渐由浅入深。
“你怎么了。”
但当卿玉案要往下触及时,萧霁月蓦地按住了他的手,攥地他生疼。
今天的卿玉案怎么这么奇怪。
卿玉案快速瞥过他腕间的钥匙,不在意似地说:
“萧大人不是想看我在紫阙楼学到什么吗?如此便是了。萧大人可还满意?”
萧霁月当即甩开他的手,卿玉案被顺势带到床头:
“卿玉案!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性。”
阴翳处,卿玉案低低地咳嗽起来,他不由得笑出声。
若是霁月还是像原来的谢玦就好了,只要找出当年的真相,也许原来的谢玦就能回来吧。
萧霁月站了许久,半天才说道:
“算了,睡吧。”
三更时分,夜深人静。
卿玉案蹑手蹑脚地坐起身,悄悄去摸索萧霁月腕间的钥匙,准备调换事先准备好的假钥匙。
但当他刚刚触及钥匙,萧霁月反手将其压下,卿玉案猛的缩回手去。
他心惊胆战地去看萧霁月的睡颜。
幸好,呼吸还是平稳的。
卿玉案缓缓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