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月面色渐渐冷却:“我是来让你父债子偿的。”
“护住少主!!!”
鞑靼族的族人纷纷拔出刀剑,挡在了阿达孜木的前面,个个虎视眈眈地盯着萧霁月。
“哼。”
萧霁月手中的弓弦松动,嗖嗖两支利箭破空而出,瞬间洞穿了两名鞑靼族士兵的咽喉。
阿达孜木的手下跪在阿达孜木的面前:“阿努娇娇找不到了。属下该死,请少主责罚。”
老者眼色更寒:“接着找,我方才看见她就在船上,难不成长翅膀飞了不成,我不信找不到。”
“取弩来,全力攻打船上那个人,其余人都看管好粮仓。”阿达孜木咬牙道。
他的手中又出现两只弩箭,箭头闪烁寒芒,箭身尖端布满倒刺,一看便是凶悍之物,但所有箭矢都被萧霁月灵巧避开。
萧霁月飞身跃上鞑靼族的船只,同时无数箭矢铺天盖地地朝着阿达孜木袭来。
明明方才贡船上只有萧霁月一人,怎么会出现这么多伏兵?!
阿达孜木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次的目标哪里是粮仓,明明就是自己!
一柄白刃贯穿阿达孜木的胸口,绽开的血红染红整片衣裳。萧霁月的恨意疯狂滋长,他手执短刃,往内切入三分。
无人瞥见他是如何躲过众人的眼线而来,唯有刀刃没入阿达孜木胸膛的触目惊心景象叫人惊愕。
这一剑,他足足等了八年。
如非鞑靼族的族长答应与先太子谢玉砌狼狈为奸,提供那么多援兵的话,父王也不会死,自己也不会流落成地乞。
伏兵将阿达孜木带走。
萧霁月睥睨着鞑靼族族人:“想救你们少主,就让你们族长提头来见。”
萧霁月将短刃拔出,鲜红的血液喷溅而出。
阿达孜木脸色惨白,一滴汗水顺着鬓角滑落,他捂着胸口看向甲板下暗藏的伏兵,艰难地朝着族人做了“停止”的手势。
——不要救他,继续送粮。
船上只剩下阿达孜木的部众,剩下的人本来手持刀枪,收到指示后皆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按兵不动,静待船只靠岸。
萧霁月的目的只有阿达孜木的话,那应当不知道船上装的是粮,至多是阿努娇娇将行程透露给斩情楼了。
毕竟萧霁月和汝南侯府是世仇,再怎么两者都不可能相互合作。
一位手下将浑身湿漉漉的阿努娇娇挟持而来:
“她本想跳海到萧霁月的船上,但是被我们的人抓到了。长老,还要送粮吗?”
阿努娇娇双唇紧闭,不再解释什么。
海岸上的波涛更为汹涌,压抑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来,老者的眉头皱的更深:
“粮必须送。少主也必须救。”
话音刚落没有多久,部下哭嚎着说道:“完了啊,在葫芦口那里,也有一艘贡船。上面全是六扇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