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挑挑眉:“你们俩现在吵架不够还打上了?跟女人打架,你丢不丢人?”
“她就是个疯子!她家是不是遗传精神病?”李承逸指着自己被美甲挠花的脸,“你看她把我打成什么样了!她在香港看上一块表,我偷偷买下来给她惊喜,她非说是我送过宁好,宁好不要才给她的!”
闻家昌心累:“那你就说‘没有送过宁好’不就行了?你没有嘴吗?”
“……”李承逸噎了一口气,没接上话,马上又顾左右而言他,“你让我去泗城看地没问题,我要带着宁好!我他妈再也不和汪潋一起出门了,在香港就隔三差五找茬,一点点财路都给她吵断掉!她就是个丧门星!”
闻家昌冷笑:“你这么喜欢宁好,当初你怎么不坚持娶她,我们一家老老实实跪舔海源集团,跟着混口饭吃?”
“选错过一次,才知道什么是对的。”李承逸梗着脖子摊牌。
真给他学去了。
闻家昌无奈扶额:“我对你妈妈一直都是很尊重很好的,从来不在外面搞花头,我算是做得模范吧?”
“我也会对宁好很好的。”李承逸信誓旦旦。
闻家昌烦恼地搓搓头发。
糟糕,类比错了。
闻斯峘围观完打架回到床上,跟毫无好奇心的宁好转述了战况。
“没把他打骨折还是汪小姐心太软了。”她玩着手机,依然兴趣缺缺。
他从这反常的平静和门外反常的战事中回过点不同寻常的味儿,试探着问:“闹这么凶,和你有关吗?”
“可能吧。让他们吵吵架不好吗?闹得凶就没空来烦我们了。早上他还说你是神棍。”
那就是有。闻斯峘忐忑:“他骚扰你了?”
“没有。我尽量不和他在室内独处。”
只是因为“神棍”之说吗?
他有点感动,伸过胳膊搂紧她,却还觉得心有余悸,“他毕竟是男人,我是觉得,你招惹他可能……”
“我是女人打不过他?”语气中还夹着不服气。
她好像在这方面有点迟钝。
“……就是,我们俩每次亲热到最后,你叫停我都停下了,万一他不停呢?我觉得他那个人非常自私。”
卧室里灯还没关,近在咫尺,宁好闹了个肉眼可见的大红脸。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和他亲热你别恶心我了!”
“我没说你主动……”
“那你在阴阳什么?”
“…………”费劲!头疼!
尾灯
闻家昌在上午的工作会议中亲自决定了去泗城考察的人选——李承逸、宁好、投资发展部总经理, 合约部、营销部、商管部几位高管,以及财务……基本上和当初评估和投标江陵南地块差不多班底。
董事长提出的要求是通过这次寻找合适发展地块的过程,团队进一步磨合, 由宁好主导形成将来评估项目的工作框架——就像考核人才一样。
这其实超过了项目总的职责范围, 不过她前一次表现让闻家昌尝到了甜头。
闻家昌希望她不止在工程施工领域做贡献, 更希望她把海源在招采、竞标、成本内部测算的经验一并搬来。
宁好对工作没什么怨言,对与李承逸一起出差感到烦躁, 这次出差时间不会太短,至少要一个月。
下午四点多,她提早下班,回家收拾行李。
佣人们说, 汪潋和太太在一楼那个阳光书房喝下午茶。
距离他们夫妇大打出手已经过了几天, 看样子还在冷战,两人出现在同一空间里连对视都不屑。
这让李路云近些天比较忙碌,闻家昌交代她务必把汪潋笼络好, 别让她又回家告状, 跟汪行长的合作还在进一步推进,这时候李承逸耍性子, 她这个做母亲的就帮忙协调一下。
宁好觉得李路云也在就正好,她单独去找汪潋有点怪异, 不知道汪潋现在对她会是什么态度。
她敲敲门,假装是找李路云, 随便找了个吊灯报修的借口去汇报, 又装作意外看见汪潋在场,主动和她打招呼:“嫂子, 大哥要去泗城出差,你不收拾行李跟着同去吗?我们俩可以做个伴。”
汪潋本来看见宁好不想搭理, 恹恹不乐,一听“出差”,马上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要去泗城考察的事,李承逸在香港就跟她提过,但是这几天和她没交流,看样子是不像带她?
她一时拿不准宁好是来挑衅还是干什么,没收到邀请让她憋屈,但不能当着宁好的面露出来,便摆出李承逸高攀不起的架子:“不会去了,没意思,不喜欢去经济不如江城发达的地区,衣食住行样样不方便。”
李路云看人是有经验的,这几个小孩之间什么关系她心里有数。承逸两个都喜欢但和汪潋脾气不对付。宁好现在不知是因为感情淡了还是以公司为重想和承逸保持距离,短期内是好事,减轻了她“□□”的难度。
汪潋说不想去,看着不像真心,更多是傲娇。
她立刻好言相劝:“还是跟着一起去吧,你们刚结婚不久,更是应该培养感情。其实我也知道,你和我们一大家子同住有很多不自由之处,心情受到影响才容易吵架,去外头过过二人世界也许反而开朗融洽了。”
汪潋翻着眼睛,长叹一口气:“在家有爸妈做主他都敢推我,到外面不知道要怎么家暴呢,我怕被打死,不去。”
李路云:“这话就不对了,你们俩在气头上都动了手,他那一下实在是无心的,你也打回来了,我也帮你教训过他了,过去的事以后不好总翻旧账。”
宁好帮着腔:“嫂子一起去吧。我到那儿人生地不熟,同事一堆男人,下班连个能说话的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