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正经了一分钟。
宁好笑嗔:“什么在你那儿都是情趣。”
他置若罔闻,来了兴致:“想你,你现在有没有穿着我的衬衫?”
“我换睡衣了。”
“穿一个。让我看看。”
她拗不过,把电话挂了换过衬衫,再打视频过来。
她没坐在床上,而是在外间,差点意思。他不满足看她的“一寸照”,提要求:“离远一点,再远一点。”
她屈腿蜷在沙发里,衬衫虽然大,下摆也只堪堪遮住内裤的位置,两条修长白皙的腿尽收眼底。
他想起高中时她经常穿校服短裙,大长腿就惹眼,身边那些烂掉的男生经常嘴贱玩些烂梗议论她。很奇怪当初他只觉得那些话太不尊重,总是飞快地别开眼睛尽量不去看她。现在他看不够,即使身体深处已经升起一股难耐的□□,还想渴望更多。
“好想抱抱你。”
看见他明显泛起欲色的眼神,她也起了玩心,揭穿道:“只想抱抱?”
他眯眼笑着,深感看得见摸不着想太多,真是自讨苦吃,转移注意问:“你在干嘛?还在工作?”
“工作告一段落,我现在在撩小鱼。”她把视频切换成后置镜头拍摄。
实时画面中她的手悬在鱼缸边缘,拨乱水面,水和手都逆着光,光线和着液体包裹指缝,折射下到处是迷幻细碎的色彩,一抹鲜艳的红入了镜,那小金鱼接近水面,快要碰到指尖。
她反手悬空离它远去,手心里存了些水,顺着她微微张开的手指一滴滴落下,融进水中,小金鱼朝上翕动着嘴。
指尖上垂然欲滴,让人联想起喝过的某种液体,
把他看得渴了,喉结滚动,清了清嗓子。
她还能看见他的神情,笑他反应生涩,配合着手指又一次伸进水下。
他听见画外音带着笑腔:“你也经不起撩。”
汪潋今天心情向好,回了江城住市中心酒店方便血拼,晚上还能和姐妹聚会,玩到十点还算早归,因为回江城后李承逸每天为了公司的事长吁短叹,她不好意思高兴到他眼前去以乐景衬哀情。
她赶在李承逸回房前把衣服包包全拆了收拾好,让服务员把黑白纸袋和橙色盒子都收走。早早洗漱换了丝滑睡衣喷了香水,靠在床头刷小红书,枕边备着一本博尔赫斯诗集。
李承逸回来得比平时早,居然没喝酒,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汪潋飘飘欲仙迎过来,他闻到扑面而来的鸢尾檀木香,微笑伸手揽着她的腰往里间走。
“咦?今天进展顺利了?”
李承逸抱她坐床:“老爹知道了。”
“啊?”汪潋不敢往下问,想想平时闻家昌垮下脸的样子都头皮发麻。
他自己继续说:“也没怎么骂我,准备带着我一起解决,是我大惊小怪惊慌失措了。”
“我就说!他要培养你做接班人的,遇到事肯定得教你啊,哪有人天生就会做那么大生意。”
卸下了这些天困扰他的心头包袱,眼下温香软玉在怀,烦心事暂搁一边,他掐着腰吻她,压住她一通乱揉,痒得她咯咯笑着躲。
“你今天干嘛?算到我走好运还是自个儿发骚?”
汪潋揪着他衣服脱开:“我就是你的好运,你对我好才有好运。”
升温很快,两人只说了三言两语就剥得精光滚到一起。汪潋身材没得挑,是那种得天独厚的丰满,沙漏腰,有肉的地方都是沉甸甸的软肉,摸上去像醇厚奶油从手里流。
李承逸不知怎么了,鬼使神差在这一刻想起宁好,她淋湿后身材也好,深藏不露的好,原来她的单薄只是因为高挑显得,忽然觉得那样的匀称才算顶级美女,汪潋这样的有点肥腻。
他伸手一键关了全房间的灯。
汪潋哼哼唧唧在欲海沉浮,还是分出点神觉出反常:“好黑啊。”
“嘘,安静。”他把她翻个身,面朝下。
汪潋很配合也很兴奋,以为要玩什么刺激的角色扮演,哪想到是另一种角色扮演。
他开始遐想,宁好在床上是什么风格?会不会她的矜持内敛也是种假象,其实妖媚,毕竟她把闻斯峘迷成那样。
这事坏就坏在他想象力太丰富,想到宁好大概率和闻斯峘睡过,冲击性的画面一下就让他心态崩盘。
任汪潋使劲浑身解数也没能重整旗鼓。
汪潋又急又恼,冒出一头汗,开了灯:“你怎么回事啊?都半个月没过夫妻生活了!结果才五分钟!五分钟都不到!你是不是在外面吃饱了?”
李承逸解释不了原因,恼羞成怒,甩锅给她:“让你安静!安静不懂什么意思吗?在叫什么啊,尖叫鸡一样,假不假?”
汪潋不接受pua,拽起枕头往他脑袋一顿狂砸:“我不是一直这样吗?你嫌弃什么啊?说,在哪里试过‘安静对照组’了!”
李承逸被砸了几下,夺过枕头扔一边:“行了行了,不依不饶的干什么啊?哪来外面的?哪来对照组?你看我现在天天忙得像狗一样,觉都睡不踏实,哪有精力搞那些!你总该允许人有状态不好的时候吧,像个欲求不满的母夜叉。”
汪潋简单清理,套上睡衣,
一翻白眼,泄气地躺下去用被子裹紧自己。
李承逸怕她倒下就睡了,赶紧说:“明天上午把东西收拾一下,中午我派车来送你回家。”
回家?谁要回那个家!荒无人烟的郊区!和朋友聚一次多不容易!还要在婆婆跟前伺候!看公公脸色!丈夫不到三十岁就萎了!过的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