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尤江雪仔细的看,施嫦便抬起头来,“尤江雪,你把外面的小黑板搬进来一下。”
尤江雪嗯嗯点头,将黑板搬了进来。
施嫦拿起粉笔,开始讲解时钟的这个重点任务。
黑板和粉笔都是科研部弄出来的,都不难,其中粉笔更是简单,只需要碳酸钙和烧石膏即可。
尤江雪好奇地问:“那这样是不是大家都会有一个统一的时间标准了。”
施嫦点头,“楚娘娘的意思正是如此。”
在黑板上简单的画了图后,她低头在平板上划了几下,又开始讲些机械钟表的原理。
尤江雪一边听一边记笔记,偶尔偷瞄两眼那块板子。
等施嫦讲完了原理,有人说道,“看来这东西的制作需要十分细心,这是个精密的仪器。”
施嫦点头,“确实如此。”
随后施嫦将自己昨天晚上画的图纸递给他们,“把这个图纸传一下。”
每个人大概看了两分钟的图纸,个个都面露难色。
同事甲惊呼:“这这,这也太难了点。”
同事乙点头:“这一时半会根本完成不了吧。”
同事丙:“我们真的能完成吗,这个发条的原理”
施嫦打断了他们丧气的样子,说道:“完不成也得想办法给我完成,这可是楚娘娘交代下来的任务。”
会议结束,每个人都分到自己需要负责的小零件,需要将零件设计好,并且找工厂制作出来。
但是尤江雪明白,他们负责的几乎可以说是最简单的那些零件和细节,最难的都是施部长负责的。
施嫦从楚旋哪里得知,这个钟表是楚旋那个世界的西方人制作出来的东西。
但是施嫦从来不觉得这东方的机关精巧之术会输给西方,西方能制作出来,那么她也可以,她还在这个基础上做的更好。
逃跑
扬州这边在慢悠悠的进行的时钟的研发, 而长安果然不出楚旋所料,乱成了一锅粥。
首先是田令去找了宋儇,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意思就是。
亲爱的圣人, 现在修缮宫殿要钱, 养活这跟着回来的官员士兵妃嫔要钱,长安的重建要钱, 我们现在没钱啊。
宋儇一听,我堂堂天子没钱怎么行!没钱我怎么每天山珍海味, 每天把玩奇珍异宝。、
他受不了汉州的原因当然就是那个地方和长安比可是差远了啊。
然后田令就接着说:“所以这不是想了办法,那河中盐池从前一直是中央管辖的,如今却被王冲荣占了去,他每年只上缴两车的盐,就光咱们吃都紧巴巴的, 私吞了定是不少啊。”
宋儇一听,也觉得有道理。
他堂堂天子怎么能过没钱的日子,而且这盐池可是赚钱的大生意,这一点他还是懂得的。
所以他立刻加封了田令为榷盐使,全权负责此事。
田令喜出望外,觉得这盐池的管辖权已是他的掌中之物,有了宋儇的任命,王冲荣不可能在这个宋儇刚刚回到长安的节骨眼上公然抗旨。
但是他猜错了,王冲荣还真就不听,因为盐池的利润实在是太大了,已经到了他哪怕是在这个紧要关头也要抗旨的地步。
王冲荣得知了此事以后, 首先是接连上书,说这盐池归中央管辖怎么怎么不好, 说盐池他已经管了这么多年了,换个人来也不会比他做得更好,他每年上缴两车盐,说不定换成中央的人每年只上缴一车盐了,那还不如让他管呢,如果中央还不满意,那他就每年多上缴三车盐。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田令可不管这些,对于王冲荣的这些上书他根本就不给宋儇看,再说了,宋儇现在每天打马球斗鹅,估计也没有这个心思去看。
王冲荣在家气的那叫一个不好,这个可恶的田令竟然想收回盐池,没有盐池他每年得少多少钱财。
于是乎,对于中央朝廷派来接管的人,他完全不管。
田令也急,在皇宫里左右踱步。
最终他决定派一个人好好的去和王冲荣谈谈,毕竟除了谈谈他没有别的办法,现在他可没钱为了一个盐池和河中打起来。
田令找到了那说起盐池此事的田孜,让他去河东好好的和王冲荣谈谈。
很明显,田孜误解了这个好好谈谈的意思。
田孜此刻只觉得自己已经得了田令的重视,便也开始目中无人了起来。
虽然王冲荣确实不愿意交出盐池,但是他也不想和中央的关系搞的太难看,毕竟宋儇现在刚回长安,谁要是在这个时候当刺头,其他的节度使可就抓着他的把柄了。
于是,王冲荣得知田令要派人来的时候,他甚至都想好了怎么和这个来使谈判。
他可以适当的让出利来,希望田令见好就收。
但是田孜此刻一心只想办好田令交代的事情,完全是把眼睛放头顶上看人。
王冲荣先是好吃好喝的招待了他,谁知田孜还大放厥词:“你们家节度使怎么还不来见我,我可不是普通的使者,我是枢密使兼榷盐使田令的干儿子。”话里话外就是,我干爹可是田令,你不来见我那你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