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道广带着明觉回了厢房。
明觉问道:“师父,您准备让师弟跪多久?这件事真的不怪师弟。明眼人一看这里面就有猫腻,是道观的人互相包庇,那个小道士也是,师弟如此帮他,结果他倒好,临了临了竟然反水。”
道广叹了口气,道:“明觉,你也被明阳带得有些急躁了。”
“师父,这事怎能让人不气?”
道广道:“那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小道士为何守口如瓶?”
“为何?”
道广看着这个有些木讷的大徒弟,叹了口气。
小徒弟虽然聪明,但急躁。
两个徒弟各有短缺。
“他在生命受到威胁时,都不愿说出实情,这说明,他有比生命更重要的把柄捏在对方手中。”
明觉一拍额头,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这几日,你暗中保护那个小道士,其他的交给为师。”
明觉眼睛一亮,道:“师父这是?”
“哼!我罚你师弟,并不是因为他做错了,而是要让他知道,以后做事不要莽撞!但我这一罚,不知情的还真以为是我徒儿错了,那我就亲自查出事情真相!”
明觉看着他,心里有些动容。
师父虽然话不多,但却护短。
何况事关师父最疼爱的明阳师弟。
“师父放心,徒儿一定看护好那个白眼狼小道士!”
夜里,宋安正跪在大殿中,又饥又寒。
这西辰的冷,真不是说着玩儿的,何况是夜里。
这时,门边响起声音。
宋安以为是师兄偷偷给他送饭菜来了。
回头却见是文思。
宋安沉下脸,“你来做什么?”
文思上前蹲在他身旁,默默的把饭菜放好,又拿出一条小棉被。
“对不起,是我害得你大冷的天要跪在这里。”
“你没错,是我多管闲事。”宋安不看他,冷声道。
文思的手一僵,道:“你用些饭吧。”
见他不动,文思继续道:“我不用再干那些粗活了,现在只需要负责洒扫。这都是师兄你帮我的,我真的很感激。但有事情,我真的不能说,师兄,你原谅我好不好?”
宋安转头看他,“你到底有什么难处?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文思一愣,笑道:“师兄的心肠永远都这般热,即使到了这步,还想着帮我。不过,真的不用了。”
宋安气闷,这人真是油盐不进。
文思轻声道:“师兄,你快吃吧,我先走了。”
宋安没答应,文思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
宋安闻着食物的香味。
罢了,浪费不是好习惯。
打人打脸
第二日一早,明觉端着清水到了道广门外。
“师父,您起了吗?”
“进来吧。”
明觉推门而入,把水放下,伺候道广真人梳洗。
“师父,师弟跪了一夜了,可以起来了吧?西辰天寒地冻的,别生病了。”
道广冷哼一声道:“你昨夜不是去过了吗?他有吃的有被子,生什么病?”
明觉一噎,昨日他一直在暗处保护那个白眼狼,本打算晚点去给师弟送饭的,谁知白眼狼还算有良心,知道给师弟送东西,他就没再送了。
“师父,那不是我送的。”
突然眼睛一亮,“师父,你还是心软,去看师弟了?”
不然怎么知道师弟有饭吃有被子盖?
道广又是一声冷哼。
“今日你在暗中看着那个文思,至于你师弟,先别管他,让他继续呆在那里,做做样子。为师今日要下山一趟,别人问起,你就随意找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