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国将他们保护的太好,让一些人看不见外界的风雨。
这要是在克尔辛联邦,只怕警察的弹匣都已经打空了!
“你们是昭国的人民吗?”宋倾满眼寒光望着他们质问。
一群人低着头装鹌鹑,没一个答话。
“我怀疑你们通敌叛国,联合国外不法分子一起抹黑昭国!”宋倾边说边用另一只手指着纪诚电脑上还在播放的视频。
“根据昭国刑法,投敌叛变的公民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十二个人里本来就有心理素质不太行,一进来就吓得瑟瑟发抖的。
他们也不是专门受过反间培训的间谍,只是个平日里连枪都没见过的普通百姓。
此时被宋倾掏枪一吓,又被所谓的通敌叛国罪一吓,有个才二十出头的青年首先绷不住了。
“呜呜呜——”冯立直接哭出了声,嘴里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
“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找我们是为了拍出这种抹黑我们国家的视频。”
“他只是说他撤离的太急,东西没带全,他睡不惯用不惯方舱这边简陋的床铺和其他东西,于是出钱让我们帮他跑腿带回来。”
冯立说完又解释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是那种人,我只是想赚些钱带给家里人,我来南港快两年了,却因为没有学历只能干一些工资低又劳累的活,南港这边消费又高,好不容易攒了四万块钱,结果在半个月前遭遇网络诈骗全被骗没了,甚至还欠下了两万的贷款。”
昨天他妈妈打电话给他,说南港最近不安全,让他回家,可是他该怎么解释,他在外面忙了那么久,最后不但没有存款还欠着贷款?
他不知道那人是想抹黑昭国,他只是想还清贷款,只是想孝顺父母,让他们安心,他又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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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那人之前, 压根不知道他的目的,我老婆白血病还在医院住着,不然我也不会为了钱不要命。”另一个男人捂住脸痛哭诉苦。
从冯立开始, 大家纷纷诉苦,仿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 每个人都是迫不得已。
宋倾站在那神情没有丝毫动容,只是用古井无波的眸子望着他们问:“他给了你们一人多少的酬金?”
冯立看了一眼宋倾手中的枪, 老实说道:“一人三万。最开始是一人一万,没人去, 涨到三万后, 我就答应了。”
一人三万, 十二人三十六万, 当真是好大的手笔!
宋倾看着一众人继续发问:“你们真的是一点都不知情,一点错都没有吗?”
众人眼神躲闪,有愧疚的有后悔的, 也有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错了在怨恨那人设计他们的。
“贫穷不是你们的错误, 苦难不是你们的专有,诺大一个安置区里像你们一样艰难的人不在少数,甚至比你们更加艰难的也有。而且那人应该不止找了你们,但只有你们答应了。”
“你们见过哪个人为了自己最多几千块的日用品愿意花费几十万雇佣别人去拿?”
“你们当时就没怀疑过吗?”
她不信。
哪怕他们想不到那人是冲着国家来的,但也应该知道这笔钱是脏的。
只是这份诱惑太大, 让他们觉得这点昧心不足为虑,或者说这份昧心带来的风险在他们眼里没有这笔钱来得大。
如果不是她在这里, 那追出去的士兵很可能不会像今天这样完好无损地回来。
哪怕那些士兵随时都做好了为人民为国家牺牲的准备,但在宋倾眼中, 为了这群人牺牲,不值得!
宋倾心中满满的不忿, 甚至刚刚举枪时迸发出了真正的杀意。
但她现在是个军人,枪里的子弹不应该打到自己国人的身上。
而且子弹也是有成本的,不应该浪费在这些人身上。
宋倾忽然间觉得自从和国家合作后,她原本在末世染上的种种不好的习惯都变了,就连心性都在逐渐改变。
但她知道,那些阴暗的情绪和可怕的杀意并没有彻底消失,它们只是蛰伏在一角深眠。
她迟早需要一个宣泄口,这个宣泄口可以是变异种可以他国敌人,唯独不能是自己人。
有些底线一旦被突破,就再也回不到从前。
这些人除了一开始满眼精光骗她的孔顺,其他人可能的确没联想到国家。
若是那人一开始明确提出让他们当一个汉奸走狗,这些人或许会选择拒绝。
但事情已经发生,他们已经蠢而不自知被敌人利用,做这些假设也都是无用。
她只做好她该做的,剩下交给国家审判。
可只是单单一个通敌叛国罪,宋倾觉得轻了,按照她之前的风格,早就直接灭口了。
若是今天跟去的不是她,只怕追出去那一队士兵要有伤亡。
宋倾压下心中的厌恶,继续问:“那个联系你们的人漏过脸吗?你们见过他吗?知道他的身份吗?”
胡林此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主动举手道:“我见过,不过他当时戴着口罩,但是如果见面应该能认出来。”
“马上跟我们过去指认。”
宋倾立即和纪诚要了一小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