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官犹豫道:“可……是张果老先对吕洞宾动的手。”
潆溪面不改色地变了说辞:“那便是吕洞宾专横跋扈,偷了张果老的毛驴据为己有,被抓个正着死不承认,张果老忍气吞声许久,一朝爆发要给他个教训,好一个不畏强权勇于反抗的大无畏精神。”
狄九徽:“……”
狄九徽不可思议于他的黑白颠倒,“是非全凭你一张嘴,你是不是跟他有仇啊?”
潆溪古怪一笑,“巧了不是,六百四十五年前吕洞宾对我口出狂言,可见此人性格之轻佻傲慢,你说我该不该如实道来,向众仙揭露他的真面目?”
口中说着吕洞宾,眼睛却看着狄九徽,是何意思不言而喻。
狄九徽怕了,夹着尾巴灰头土脸地溜走了,出了报社那股心悸感才好了些,谁料闫御哀怨的声音幽幽响起。
“我不是你的唯一的哥了。”
“我以为我可以毫不在意。”
“其实我知道你心里没有我。”
“我停止主动你又会记得我多久。”
他eo起来了,需要哄一下才能好,偏偏狄九徽很诚实,诚实得甚至有点伤人:“你本来就不是,我出一趟门来回能认十个哥二十个姐,你混了快四千年,就我一个朋友,面对这种情况,阁下又该如何应对?”
闫御:“抛开事实不谈,你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狄九徽:“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闫御:“潆溪是一位魁梧男子,而我只是阳光开朗大男孩。”
狄九徽:“心在跳是爱情如烈火。”
闫御:“生而为神仙,半条命换的,已黑化。”
狄九徽:“啊对对对对。”
闫御不高兴了,四下看了看,“我床呢?”
狄九徽假笑:“现在在屋里,等下就不一定了。”
闫御:“?”
狄九徽说:“回去我就一把火给你烧了。”
闫御蓦然睁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狄九徽被他看得心虚,暗自后悔话说重了,闫御苍白着脸后退两步,然后当着报社前来来往往的神仙面儿撩开衣袍,直接蹲地上不起来了。
狄九徽:“……”
狄九徽尝试叫他:“闫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