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躺在床,闫御俯身逼近,狄九徽一抬脚踩住他肩膀,拦住闫御继续前进,慌道:“我是直男!”
闫御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都成俘虏了,直不直重要吗?我不直就行了。”
狄九徽:“……”
狄九徽瞄了眼他下半身,紧张道:“你要杖毙我?”
闫御懵了下,一琢磨回过味来,脸瞬间五颜六色的。
狄九徽放软声音,可怜兮兮道:“太子哥哥,你饶我一命,我再也不敢了。”
闫御挑眉,“是谁说绝不求饶?”
“刚被抓的狄九徽已经死了,臣现在是钮祜禄·狄九徽。”他昂首挺胸。
闫御:“……”
闫御把他死死抵着的脚从自己肩膀头拿下来,在狄九徽注视下并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他往旁边一倒,两人同床共枕。
狄九徽盯着正上方的帷帐愣了愣,扭头问他这什么意思,闫御闭着眼说:“男宠职责,给我暖床。”
“我还升官了?从阶下囚成了太子男宠。”狄九徽不可思议。
“太子妃你若愿意,也可以来当一当。”
“男宠我也不愿意啊。”
“那好,从今日起,你就是太子妃。”闫御独断专行。
狄九徽:“……”
这官升得也太快了。
闫御搂住他的腰,半张脸埋在狄九徽颈窝,像环着抱枕似的。
抱枕……
格外熟悉的词。
狄九徽很疑惑,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没多久有种无形的力量将不着边际的想法重重压住,他不再多想,折腾了一天困倦袭来,也渐渐睡了。
排斥
百花仙子瞧着共寝而眠的两人,胳膊肘撞了撞瑶姬,奇道:“你给闫御的人设是残暴阴鸷城府深重的敌国太子,我怎么没看出来,和善过了头啊。”
“人设或许崩了?”嫦娥琢磨道,“他分明有意,却硬是按捺住自己的欲念不肯越雷池一步,与你给的人设大相径庭。”
瑶姬不意外,解释说:“身处浮生若梦虽会遗忘自我,随波逐流,但假若本身的性格底色太过浓墨重彩,也有几率将我给的人设盖过去,好比一个天生洁癖眼里见不得一点脏污的人,你给他盖一层懒惰邋遢的皮,他可以骗过自己,但骗不过自己的心。”
百花仙子眉开眼笑道:“你这样一说更好嗑了,即便是虚妄之境蒙蔽了双眼,但依然无法违背自己的本性,无论何时何地何种身份,都不会伤害所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