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1/2)

贾敛明白了,不知为何,有些替陛下遗憾。

裴酌道:“我有不得已的原因要离开玉京三年,且不能让人知道,遇到贾大人实属意外,希望大人为我保密。我只能保证,这不是一件有损大宣的事,而且是大大地利于大宣。我绝不会连累贾大人跟我犯欺君之罪,两年后我悄悄离开,再绕路回玉京寻陛下。若是陛下怪罪,我一力承担,承担不住,我以死谢罪。”

贾敛不明所以,看着裴酌面色不佳,还坚持跟他解释,心一软,咬着牙答应了。

裴酌是神人,不能常理推断原因,总归他相信裴酌。

他也效忠陛下,但这回……只能装糊涂了。贾敛确信,如果他没有答应裴酌,裴酌只会立马换个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还不如在他这里落脚,到时候好好地送回京城。

至少他这里鸡鸭管够。

两个钦差停留几天,天天早上来问贾敛有没有梦见裴酌,贾敛说梦见他跟裴酌一起上朝。

这是真话,任谁天天被盘问,夜里都会做点相关联的梦。

钦差听了直摇头,回京复命去了。

上朝?曾有下属提过让裴酌上朝,亲自舌战群儒,宣扬他的主张,而不是件件都让皇帝出头。

陛下直接否决,说裴酌八辈子都不可能上朝。

……

裴酌修养了一个月,身体恢复如初,甚至更好一些。

岭南的春天来得又早又快,油菜花从过年就开始盛放。

天气不错,他抱着满月的小崽子晒太阳,走过油菜花地,走过橡胶树苗林。

橡胶树苗林是崽儿出生那天种下的,裴酌忽然觉得神奇,工业用树,碰到了有工科系统的人,育树育人,百年之缘。

京城送来的花生又种下了,从一开始的两垄,一生百,百生万,第三季播种足足种了两亩地。

等这两亩地再丰收,说不定真能奢侈地炒一碗花生米尝尝了。

远远的,有一灰色的活物在花生地里扑闪翅膀,裴酌霎时以为是雪粒在祸祸花生,下意识心虚地藏起崽儿。因为雪粒出现,说明萧循也在附近。

他定睛一瞧,那大鸟不是游隼,而是一只灰色的成年大雁。

大雁的哀鸣吸引了小崽子的注意力,脑袋歪了歪。

裴酌走过去,发现是一只翅膀受伤的大雁。二月末的大雁,成群飞往北方的繁殖地,可能被猎人的箭矢擦过,挣扎地飞了一阵,最终体力不支掉队。

裴酌想起萧循的游隼,爱屋及乌,叫人过来,把大雁捡了回去。

他来这儿不久,便制作了一些酒精备用,因为农场做工的家庭里有三个孕妇,还设了一个消毒产房,比在自家要卫生许多。

裴酌瞧着见底的酒精,改天把萧循送来的酒一块蒸馏了吧。

张大姐经常杀鸡,养鸡场是她在照顾,能顶半个禽类兽医,她简单处理了下大雁翅膀上的伤口,“养几天就好了。”

裴酌目光在大雁翅膀上的花纹看了又看,总觉得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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