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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回鹤的声音越发委屈,全然忘记方才拜堂时候喝的合卺酒,执着地转头满屋子找酒杯。
花满楼无奈,忽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拿出一个不大的酒葫芦,翻了旁边桌上的酒杯,倒了两杯醇香气十分霸道的淡琥珀色佳酿,递了一杯给傅回鹤。
傅回鹤慎重小心地捏住酒杯,而后牵着花满楼,一步一步像是小孩子一样认真迈步到床边,在大红的锦被床沿边坐下,抬头注视身前的花满楼,拉着花满楼的手轻轻地晃。
“要坐下,在床边……洞房、花烛,都要这样喝的。”
也不知道傅回鹤脑袋里都塞着从哪里看来的习俗规矩,花满楼抬手捏了下傅回鹤微微发烫的脸颊,端着酒杯坐在了傅回鹤的身边,侧首含笑看他。
傅回鹤一只手捏着酒杯,一只手紧紧攥着花满楼的手,不说话,就这样专注地盯着花满楼看,那双恢复成灰蓝色的眼眸里朦胧一片,闪动着璀璨星河也无法匹敌的光。
许久,傅回鹤终于松开花满楼的手,努力坐正了身子,虽然眼神飘忽,但手上的动作却稳而坚定。
花满楼也敛去唇角的笑意,两人手中的酒杯轻轻相碰,大红的喜服袍袖交错着,手臂相交间饮下那一杯浓香醉人的佳酿。
傅回鹤没有说什么承诺言语,只是用那双眼睛注视着花满楼,即使视线中的公子氤氲在一片红色烛影之中,也舍不得挪开视线。
花满楼伸手过去捏了捏傅回鹤滚烫的耳垂,轻声问他:“难受吗?”
傅回鹤反应了一下,才慢吞吞地摇头,手顺着花满楼的衣袖伸进去碰触到花满楼的小臂,而后手指一顿,似是摸到了什么,慢慢抽了出来。
傅回鹤皱着眉低头看向手里的小册子,没注意到花满楼瞬间变得不自然的表情。
良久,模模糊糊将小册子的内容看了几页,傅回鹤眨眨眼,托着花满楼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边,认真道:“七童想要这个?”
“我不是……”
花满楼的拒绝才说了三个字,但面前的傅回鹤显然已经有些醉到忽略耳边听到的拒绝,抬手灵力一动,就将花满楼身上的喜袍除去丢在了床边,自脚踏之上缓缓滑落。
花满楼眼眸睁大一瞬,之后的话根本来不及说出口,就被一道不容拒绝的力道拉过去扑在傅回鹤怀中,被渡了满口莲花酒香气。
无数的莲叶莲花无声在床榻间铺开,贴在花满楼手边的那朵白莲缓缓绽开,金色莲蓬里溢出的莲子滚落在春榻四处,骨碌碌满溢出红纱床帐,没入燃着喜烛的长桌之下。
……
“你不是……不是醉了吗……”
花公子的声音带着隐忍的低吟。
“可是七童,我是莲花啊。”男人的声音带着笑,却没有了酒意上头时的朦胧,“莲花空心,万般滋味穿过只留余韵,佳酿醉意自然也是。”
“这个姿势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唔,这个呢?”
“你……”
“七童。”春宵帐暖,傅回鹤似是咬了花公子的耳垂,含含糊糊着低笑道,“你真好看。”
……
明朝明朝待明朝,只愿卿卿意逍遥。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