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冉早就习惯了自家主子的异想天开,甚至颇有些想念这异想天开。
不论是因为什么,能让主子恢复往日的活力,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但如今毕竟是在皇宫,不是她作威作福无法无天的长公主府。
云冉也只能无奈地劝道:无论是中洲皇帝还是中洲长公主,都是日理万机,大概抽不出时间。
容汀微微抬起眉毛,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日理万机?冉冉可别骗我,我这皇帝也没什么实权,暂时就是个皇帝架子。至于长公主长公主不是都已经病得起不来床了吗?还能有什么日理万机?
云冉着实也没想到,有人能把傀儡皇帝和病入膏肓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最终,云冉只能轻声叹气道:殿陛下,您知道,今日福禄公公是为何而来的吗?
容汀一愣,有些茫然:不是来伺候皇帝吗?
福禄身为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如今既然是她做了这个皇帝,福禄出现在这座寝宫实在是太理所当然。
或者说,对于现在的情况而言,反倒是作为长公主贴身侍女的云冉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云冉伸手试了试容汀额上的温度,确定自家主子没发烧,才低声道:原是该如此,不过您忘了吗?前几日您在太后娘娘那儿里又哭又闹,死活留下了奴婢,将福禄公公给赶走了。
容汀眨了眨眼睛,突然板正脸色,叮嘱道:冉冉,不可夸大其词。
云冉:?
容汀:那个又哭又闹非要留下来的一定是你,怎么可以嫁祸于我呢?
云冉:
小美人儿,吃了吗?
云冉:总之,福禄公公今日来,便是奉了太后娘娘的命令,希望您抽空也关注一下陛下的后宫诸位娘娘,切记咳,雨露均沾。
容汀义正严辞:那是我皇兄的后宫。
云冉:至少现在是陛下的。
容汀无语,两人面面相觑,云冉轻轻补充道:太后娘娘说了,比起前朝,您大概对这些事更擅长些,也不用多做什么,收敛些就好。
真陛下是为对后宫不感兴趣的事业狂,没什么喜爱的美人,只是跟做任务似的每日点上不同的嫔妃,每次入后宫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脸。嫔妃们也早早了解了这些,也跟做任务似的迎来送往反正都得不到宠爱,这后宫反倒和谐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