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场有目的的鱼水之欢。
今宵已经没有这样的目的了,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从心而已。
于是容汀就这么看着有些茫然的顾怀萦,又问了一遍:阿萦,你想脱下我的衣服吗?
顾怀萦张了张嘴,像是想问为什么。
她带着一点困惑的,清澈的,空荡的眼神,轻轻扫过容汀的衣襟。
衣服扣得很高,将脖子严严实实地挡住了。顾怀萦的目光落在那截勉强露出的,微微泛着一点红的肌肤,仿佛忽然开窍了一般,理解了容汀口中的,是否想脱下她的衣服。
这身衣服很不衬她。
应该脱下去。
但什么样的衣服会衬她呢?
从前那身属于艳鬼的红衣?长公主身上曾穿着的华美宫装?
还是如昨夜一般,什么都没有,触手生凉。
顾怀萦抿了抿嘴唇,低低说了一个字:想。
容汀又笑问:阿萦,你想亲自动手脱,还是我脱给你看?
有一个问题砸在了顾怀萦的脑袋上,令她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她甚至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会有这样的反应。
昨夜她并非不曾动情,但那是鱼水之欢时正常的表现,她曾看过的,虽然代价是杖目二十。
但这会儿,容汀甚至并没有触碰她。
只是问她几个问题罢了。
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感觉?仿佛有什么正在涌上来,要冲破她的皮囊。
顾怀萦的声音几乎有些冷下来,像是命令。
顾怀萦:脱给我看。
容汀几乎从心底升起了一丝服从的欲望,不过也只是这样一瞬间罢了。她温柔地笑了下,手指勾着绳结,轻轻扯开了腰封,慢慢褪下外袍。
容汀:然后呢?
顾怀萦:继续。
容汀:好。
她不介意在她还衣衫整齐的时候,自己先一步□□。
容汀在顾怀萦身前轻轻俯下身,润泽的肌肤距离顾怀萦的脸很近。顾怀萦仰着头,看到容汀很害羞似的红了整张脸,方才落过泪的眼睛这会儿还蒙着水汽,好像轻轻眨一眨,就能再滚下一串泪珠。
容汀雪色的身体上有一些不明显的红印,是她昨晚忍耐不住时留下的,比起容汀留在她身上的,只能说小巫见大巫。
但
顾怀萦有一丝错觉,仿佛她现在才是浑身赤/裸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