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乖。”少年反应迟钝。
“哪里不乖？”蔺臣川问。
少年冥思苦想几秒钟，一本正经地说：“因为我现在想亲你。”
“想摸你。”
“也想你摸我。”
“很想。”
蔺臣川很闷的笑声，“回去摸。”
倏尔，一片银杏树叶掉下来，不偏不倚地砸到少年的脸，落在他的锁骨处。
“树叶这是在占我便宜吗？”少年将银杏树叶拿出来。
许是奇思妙想，他将手上的银杏叶递给蔺臣川，“给你，定情信物。”
蔺臣川接过树叶，“好。”
少年往前走两步，贴在对方怀里，鼻尖轻蹭着衣服，闭着眼睛说：“以后我们要是吵架，这就是暗号，求和的暗号，不管分开过久、因为什么吵架”
“好，”蔺臣川揉着怀里人柔软的头发，语气无限宠溺地说，“不会吵架的。”
“嗯”
少年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快睡着般，“蔺臣川，我爱你。”
“我也爱你。”
纯粹的爱意，承载于一片小小落叶中。
纪燃无法用任何的词汇来表达此刻的心情，比起行走于荒漠中偶遇绿洲的惊喜，更像是其实身上一直有补给不断的水源。
是从未发现，没有记得，忽略的存在。
视频还很长，可他已经不想看下去。
倒不如说是心情复杂到不知道应该如何看。
那天喝醉酒是因为朋友生日，第二天醒来蔺臣川还问过他是否还记得昨晚的事情。
记忆是断断续续的，部分记得，部分不记得。
至于这个礼物盒，他从未见过，或许是陈女士帮他收进来忘记告诉他，又或许是两人分开后蔺臣川寄给他的东西。
总而言之，纪燃现在很愧疚。
原来那么早的时候，对方就勇敢地迈出一步。
就因为一句酒后的话，这么多年过去依旧记得清清楚楚。
纪燃心跳得很快，迫切想要看到那个人。
他将碟片取出来放回原位，将银杏叶夹回书籍，又放进礼物盒。
匆匆地拿好钥匙揣口袋。
步伐急促，拉开房门。
楼下。
坐在沙发的蔺臣川双腿交叠，倏地听到一阵脚步声。
他刚站起身，面向楼梯的方向。
下一秒被扑个满怀。
被上楼拿东西的纪燃紧紧抱着，声音颤抖地喊他。
“蔺臣川。”
以为对方是看到触动情绪的东西，蔺臣川安抚拍着怀里人。
认真地回答：“我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