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给你…惊喜…”
哨兵话音刚落,喉咙处就翻滚上腥味,下一秒,鲜红色的血液就顺着嘴角滴落,可在眨眼之间就被向导径直用手抹了干净。
严绥安强忍着鼻头的酸意,压着颤抖的音,声声继续逼问自己的哨兵:“我给你的戒指,怀表,还有那个耳钉呢,都被你放在了哪里了。”
“也在…那个房子里…”
哨兵在竭尽全力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后就脱了力,整个身子都忽然向前倾,头倒在自己向导的肩膀处,每说出一个字都十足了余劲:“…怕弄脏了…你会不高兴…会嫌弃…”
“萧时辰。”
“嗯。”
“不带我去看看你给我们买的房子吗。”
“还有花,你说,只要我能开心,就会天天给我送花的,不是吗。”
萧时辰只觉得自己听觉好像也出现了问题,严绥安的声音距离自己好远好远:
“…那…阿严喜欢…什么花…”
作者有话说:即将进行一个读条重启~
没有几年精神病干不出来这样的事
严绥安活到至今为止,从未有一刻如此地崩溃过,他像个做错事被批评指责的孩子般无助地抬起了头,却见着所有人都一脸凝重地站在远处看着他。
对了,他忘了,他还动用了精神屏障,把所有人都隔绝在了外面,只留下他和萧时辰一个人在里面。
自从中心塔出来后,他便抢了台直升机径直朝着十八号监狱的方向开来,不仅因为余子晖告知他十八号监狱出现了大量进入暴走状态的觉醒者,还因为自己的哨兵还留在了那里。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萧时辰开始透支自己生命的,为什么身为对方向导的他没有提前告知到这一切的发生。
严绥安骤然间想起来那次跟对方回南方塔的异样,对方嬉皮笑脸的哄骗他自己只是在浴室里摔了一跤,但那时候他其实明明就……
“…阿严…”
他的手被怀中人扣住,哨兵贴在他的耳边,气息十分不稳:“虽然…我这样做…很自私…但我还是…想和你说。”
“我喜欢你…比那些跟你表过白的任何人都喜欢你…”
“可以的话…”
萧时辰话刚说完,又有一道声音插进来,而且极度不耐与嫌弃:“说完了吗。”
余子晖双手抱怀,没什么好脸色地朝后挥了挥手,然后指向严绥安怀里的萧时辰:“把这个哨兵带回去。”
说罢,再转头看向严绥安:“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