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阿严。”
“下次,有机会再见的话,我会告诉你。”
严绥安自认自己也不是那种好奇心重,爱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那种人,但是等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床边已失去温度的凹形,床头柜上的那个纸条,包括餐厅桌子上那份凉透了的早餐,都让他莫名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心底积攒。
头一次,严绥安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与懊恼。
不是后悔带喝醉了的萧时辰回家,让对方搞得家里一团乱的同时还被莫名其妙咬了一口,而是在后悔为什么当时没有听萧时辰把那个秘密讲完。
或许,当时的他也并没有那么困顿,只是在对方那个声音的安抚下才会睡着的。严绥安不由自主地想。
肩膀上的那个咬印比他想象中的要深许多,之后几日里的严绥安回回在洗完澡后都会站在镜子前,失神地望着这个痕迹一点一点地淡下去,直至新生的皮肉覆盖去原有的印记。
身为觉醒者,更身为s级向导,他的自愈能力更是普通人无法比及的,这是他一直以来,或者说身为觉醒者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本事。
但现在的他却没有再那么觉得了。
出发前往南方塔前,严绥安将萧时辰那日留下的纸条小心细致地叠好放在了外套贴近自己心口的那个小封袋子里,并额外准备了一个未被使用过的袋子装对方那日留在他家中的衣服。
他想再见那个哨兵一面,想问问他,他的秘密是不是可以告诉他了。
做人需要把握机会
“在紧张?”
郑轶缓步朝着即将上台进行发言的萧时辰走去,肩膀上的精神体变色龙与自己主人的黑色制服几乎融为一体,独有一双眼睛在滴溜溜地转动。
萧时辰整理腕部扣子的手一顿,闻声抬头,轻摇了一下,平声说没有。
今天的萧时辰一改往日随性休闲的装扮,贴身板正的制服完美衬托出他作为哨兵常年锻炼下造就的好身材,尤其是脚上的那双黑金靴子,显得他本就修长的腿看上去更加强力有劲,再加上刘海梳起而露出的这张五官轮廓分明的脸,估计稍后登台一露面就能收获不少春心懵懂阶段的小向导们的芳心。
但不知道为什么,郑轶却觉得眼前人意外地没什么精气神,刚刚他远远瞧见时对方也是眼神空洞地盯着边上的墙发呆。
于是他又换了话问萧时辰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却也在下一秒得到了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回答。
郑轶得知自己应当是问不出个什么结果后,便知趣地没有再继续往下问了,无声陪萧时辰并肩站了一会儿后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自己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