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把家里的指纹都录上你的了,你要想回去住的话就随便进。”秦轻舟开口。
时寻点点头,后知后觉地这怎么就好像交代妻子好好待在家里的感觉一样。
他忽略掉了心里的那阵古怪感,把手里那一大包袋子递了过去,“给你的好吃的,记得吃。”
秦轻舟拿了过去,放在了腿上,“嗯,我会的。”
八点半的航班到了,一旁的傅权把推着行李,跟秦轻舟说了声。
“希望再次见到你,是崭新的、不同的你。”时寻笑了笑,精致秾丽的小脸在阳光的沐浴下熠熠生辉。
那一刻,秦轻舟差点就要说跟我一起走吧,可他知道,自己不能,他不希望康复治疗过程中的难堪被青年看到,他希望对方看到的是完美的自己。
秦轻舟说了再见,由傅权推着轮椅往前驶去。
进飞机的前一刻,他回了头,看到了青年站在原处,朝这边找了招手。
希望下一次再见面的时候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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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寻这些日子过得挺滋润的,离秦轻舟去b国已经过了一个月,而他任教的大学也开始上课了。
他这学期换了一门课教,教的是历史,每天的行程无非就是上课、下课和干饭,好不悠哉。
他依然住在自己租的那间屋子里,幸运的是,再也没有信件跟无缘无故的电话来骚扰他了。
手机叮铃铃地响了起来,时寻把面煮好,擦了擦手接起来了电话。
“您好,是林先生吗?”那边的声音
时寻应了声是,找了沙发坐了下来。
“这边是律师所,我们在处理邝家财产的时候发现了您丈夫给您留的一份遗产,请您过来确认一下。”那边的声音礼貌地问道。
时寻愣了愣,不明白为什么律师所接手了邝家的财产,“邝家不是有邝安吗?为什么是你们在处理财产?”
“是这样的,邝安先生现在已经把邝家财产全部捐给了公益活动,这边是由我们律师所来负责。”
闻言,时寻的眼睛微微瞪大了些,他没想到居然邝安居然把偌大的遗产说送就送出去了,一点钱也没留给自己。
他跟那边的律师约定好了时间,到时候去看一看后,便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自己的手机上收到了一通消息,那是邝安的。
“后天我有一场画展,你要来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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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画展里的人攘往熙来的,时寻只是在门口刷了个脸,就被放了进来。
这里的画全都是邝安的,不过他是以匿名的身份办的画展,不会有人想到这一幅幅画的背后是那个落魄的邝家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