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焉抵不住她的话,差点就把自己身边有两只阿飘的事秃噜出来了,好在在最后一秒刹车,“有人想在校外堵我。”
女老师愕然抬头,震惊发问:“堵你,是想找你打架么?”
程焉点点头:“我听说的,所以有点担心,我在锻炼自己。”
女老师:“锻炼……啊,锻炼……”
她重复了几遍,有点把自己搞晕了,愣是没想起来。
整个“在校外堵我”的混乱解释中,她都忘记问“你从哪知道的”。
程焉是学霸,学霸不愧是学霸,学习打架技巧都快得多。
他只能让女老师以为——他在女老师不知道的地方偷偷地完善自己,加强自己,将自己塑造得更加优秀!
说出来真让人脸红。
车轱辘话说到最后,女老师松了口气:“我还是比较相信你的,希望你别让我失望,好吗?”
程焉干笑:“当然,我学这些都只是为了自保而已,不会随便拿出去用的,老师你尽管放心吧。”
女老师忧心忡忡地挥挥手。
程焉马上就出去了,冬恣笑笑:“今晚回去还要继续练吗?”
“要!”
程焉果断咬牙道。
付长荀也笑了一声:“好了好了,有信念感挺好的,但是今晚就不练打架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两人带他来到了器材室——万恶之源起始地,并告诉他明天就是日期了。
程焉不免担忧起来:“明天?就是我可能会死的时期……”
“对,明天就是了。”付长荀叹了口气,“你得收拾收拾这里,这个器材室里坚硬的物件太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以防万一,得把这些该挪的挪一挪。”
那些锋利的、硬的东西都有可能会导致他的死,他们不得不提前清理干净。
而付冬两人,因为不能直接接触到人,同时也不能长时间接触某个事物,那么清理器材室的任务就交给程焉自己了,要自己整理清楚里面的仪器。
因为关系到自己的生命,程焉一开始就很有干劲。
如果不是这里堆满了器材,或许一直都会有人过来,他也不至于这么死了。
而事实是,在这个器材室里,他们的确把程焉打死了。
程焉非常细心,把能够拿起来的坚硬物品塞在死角里面,拿不起来的也推到墙角边上,避免跌倒后撞上。
如果不是时间不够,他看上去非常想把所有硬东西和尖角都裹上海棉。
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之中,第二天终于来了,程焉也去上课了。
和之前猜测的一样,同学们窃窃私语中,有人强硬地告诉程焉,下课后必须去器材室,那里有人等他。
但程焉还想问更多时,对方却不耐烦了:“你管那么多干嘛?”
“我不敢去呀。”程焉坦言。
对方:“反正说了让你去,你敢不去,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程焉:“……”
这种威胁,其实幼稚得有点离谱了——他从小学就没见过了。
但他还是去了,不是因为威胁,而是因为如果这次不能斩草除根似的解决,那就会一直被骚扰、一直得不到解脱。
而且说得中二一点,自己的死期,只能由他自己决定,别人不能来掌握!
到了定好的时间,程焉早早等在器材室,又特意检查了一遍各种仪器的边角。等到了中午午休时间,外面才浩浩荡荡地、揣着架势似的来了几个人。
“就是他们吧。”付长荀双手抱胸,“他们来堵你啦。”
程焉看向那名权贵子弟,默默握紧了拳头——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就等这一刻了。
如果真的死了,那就认命,如果活了下来,那就是他赚了。
活一天赚一天嘛。
施暴者一定有罪
打头的不是那个权贵子弟,是他的跟班,一个贼眉鼠眼的人。
也不知道十几岁的孩子是怎么做到“看上去就不怀好意”的,但他的确让人一看就想揍,想得手痒痒。
“哟,来这么早,还挺听话的。”
他看见程焉,顿时阴阳怪气地嘲讽起来,“看来是听见于哥的吩咐了。”
“于哥”估计就是那个被他们簇拥在中间的权贵子弟。
他还没说话,小跟班就又走上前来,毫不客气地抬手去推程焉。但刚推到一半,就被程焉抬手挡住,把他推了回去:“我不是来受气的,你们能不能……”
小跟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