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车里的人迟迟没有反应,埃斯顿走上前往里面张望。
他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戳了戳夏木繁抱紧的手臂,轻声唤道:“小夏,到家啦。”
夏木繁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好不容易看清说话的人,他想跟埃斯顿说再让他睡会,不知道有没有说出口,就又一次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沈渡刚结束一场视频会议就接到了埃斯顿电话。
副司长将整理好的新闻发言稿拿给沈渡过目,正准备征询一下他的意见,埃斯顿的影像就投放到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大屏幕上了。
副司长礼貌地退出会议室,离开前将厚重的房门轻轻的阖上。
“老板,”埃斯顿秀气的眉毛拧成麻花,急切地说道,“小夏昏倒了。”
埃斯顿一开始以为夏木繁太累了,想多睡一会儿,他撅着屁股弯着身子观察了半天,最后还是余思年发现了异常。
他絮絮叨叨地将过去的五分钟发生的所有事都讲给沈渡听,事无巨细,像是一台正在回放的闭路电视。
“好了埃斯顿,别太紧张。”沈渡像哄小孩一样安抚着埃斯顿的情绪,“有没有联系叶医生?”
“我给泓许打过电话了。”余思年的声音实时插入,在埃斯顿喋喋不休地跟沈渡汇报的时候,他就联系上了叶泓许。
有余思年在,沈渡明显放心不少,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刚到金盛的时候就有些状态不好。”余思年回忆起夏木繁搓手臂的动作,有些怀疑是不是着凉了,便也就这么跟沈渡说了。
大概就是药物残留和抗毒血清的作用,加上着凉之后一系列的不良反应,沈渡是这么觉得的,有余思年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沈渡只说等叶泓许来了再说,切断视频之后就起身去了副司长的办公室。
叶泓许来的很快,埃斯顿两只手撑着下巴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在看到来人之后赶忙帮着开了门。
看起来是刚从医院过来,身上还套着那身笔挺洁白的医生服。
叶泓许十分自然地在埃斯顿的小卷毛上撸了一把,获得了埃斯顿一剂软绵绵的肉拳,和气鼓鼓的呼呼声。
叶泓许完全没有把人惹急了的自觉,迈着沉稳的步子与候在大门口的余思年打了声招呼。
余思年看了眼隔着叶泓许几步远的,偷偷做着鬼脸的埃斯顿,悄声询问道:“还没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