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陪您喝酒是真,毕竟之前几次场合不对,一直没与您说上几句,是我是都不是。”
“少来。”程继寒摇晃着手里的酒杯,笑得见牙不见眼,“余思年那个臭小子没少在你们面前败坏我,我知道。”
程继寒笑起来有一种看不出年龄的明艳,有些上翘的眼尾弯起来,像一只狡黠的狐狸,美得极具攻击性。
“那不是又是什么?”
“我有些事情想要问问程先生。”
“哦?”程继寒一听来了兴趣,身子稍微往沈渡那边转了转。
沈渡尽量保持着平稳的语调,不让程继寒感觉到冒犯。
“我想问问您还记不记得夏木繁。”
沈渡说话时,视线始终没离开过程继寒,因此可以及时捕捉到他细微的表情变化。
程继寒有一瞬茫然,似乎是在回忆这个名字,然后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想起来了,是那个会种花的大学生。”
沈渡没想到程继寒会这样形容夏木繁,这让他突然觉得,程继寒应该是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的。
“您为什么会记得他?”沈渡想要再确认一下自己的判断。
“他啊,”程继寒垂眼看着酒杯里所剩无几的酒,突然暧昧一笑,“长得很像我一个故人。”
程继寒与记忆里的那个人初遇时,跟夏木繁年纪差不多,也有着一双清澈的眼睛。只不过身量要比夏木繁高一些,也壮一些。
程继寒在那次饭局看见夏木繁的时候仿佛恍惚了一瞬,两只脚不受控制地就走了过去。
这是他见过的最像那个人的人。
“我很喜欢那个小孩,就跟他多聊了几句。”
程继寒说话时的语气很自然,聊起那次见面的事也很开心,完全没有被拒绝后的恼怒。
沈渡一时没了思路。
程继寒见沈渡在听他说完夏木繁之后脸上就有些不太好,语气也有些急切,“小孩怎么了?”
沈渡此时已经可以确定这件事与程继寒无关了,本来只想含糊几句,可在听到他有些焦急的语气之后,不知怎的就将夏木繁的近况跟他说了一遍。
“从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栽赃。”
程继寒全程冷着脸,上挑的眼角犹如刀锋一般冰冷,令人不寒而栗。
“德瓦涧?”程继寒转动着手里的打火机,一字一顿,“看来我最近是有点松懈了。”
沈渡不可置信地望了他一眼,眼里的惊喜大过惊讶,手指不自觉地往掌心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