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吗?”程继寒撑着下巴对夏木繁眨眨眼,像是在说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的秘密。
夏木繁正襟危坐,规规矩矩地点头道:“记得的,程先生。”
沈渡很不喜欢,明明刚对程继寒有所改观,却又突然搞得这么暧昧。
可他面上还是装作很大方的样子,却突然在夏木繁说完话之后,贴体问道:“累不累?帽子我替你拿。”
夏木繁尽量控制住表情,将帽子往身后藏,还偷偷观察程继寒的反应。
程继寒看好戏似的问道:“沈先生和小夏是什么关系?”
夏木繁想解释,他和沈渡是债务关系,他欠沈渡钱,住在沈渡家慢慢还钱,可以这么讲吧。
沈渡抢先开口,“兄弟,”说完还搂住了夏木繁的肩膀拍了拍,“是吧弟弟。”
抓到人了
程继寒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回答。
就凭沈渡那明晃晃的保护欲和占有欲,哪只眼睛看也不像是一个兄弟能表现出来的。
他笑容古怪地打量了两人一番,故意说道:“兄弟啊,我还以为……”
话说一半,又端起茶杯啜饮一口,将后半句未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
沈渡平时最烦别人说话说一半,因为这里可能包含了很多引申意思。除了谈判时会牵扯到一些只可意会的潜台词,不得不需要双方来回推拉,日常里有人这样说话,他都会直接忽略掉,不去深想。
见对方不接招,程继寒也不自讨没趣,他用脚尖挑起其中一个跪在地上之人的下巴,俯下身子与他平视。
那人膀大腰圆,跪在地上时却像是装满了砂石的袋子,摊成了一团。
他就着程继寒的力度抬起了头,却在接触到那束冒着寒光的眼神时,吓得缩了一下。
“看看吧,是不是这个人。”
说罢,程继寒突然发力,将人一下踹到夏木繁那边,然后又从新靠回了沙发靠背。
那人被踹的躺在地上,又赶紧一骨碌爬起来,朝夏木繁猛地道歉。
“夏先生,夏先生我错了!”
沈渡怕那人动作太大碰到夏木繁,把他往自己身边带了带,不解道:“程先生,这是?”
“你是那个打我的人。”
夏木繁看着这人满脸是泪的痛苦表情,脑中浮现出那日他抓着自己的头发,用力往墙上猛撞的场景。
“为什么?”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握紧的拳头不住颤抖,再睁眼时满眼的愤怒,让他抑制不住发出质疑。
沈渡虽然认识夏木繁不久,但从相处过程中发现,这个人就是个小兔子,偶尔有些小个性,其实胆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