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年看着新奇,想也没想就伸手去摸,不曾想看着娇嫩的玫瑰,居然还藏着扎人的刺。
他记得那刺扎得他一疼,紧接着一滴血珠就冒了出来。
明明是那朵玫瑰上的刺伤了余思年的手,可沈渡却恶人先告状,赖他差点摸坏他的花。
苍天可鉴,二十多年的感情居然比不上一朵花,余思年心里暗骂沈渡狗,于是一直记到现在。
夏木繁现在就好比那朵带刺的玫瑰,看上去漂亮又柔弱,让人感觉很好拿捏的样子,实际上比谁都会保护自己。
余思年正想着呢,突然脑中灵光一现,猛然记起沈渡说过,夏木繁是当年联邦实验室那批玫瑰的捐赠者。
那么当年那支被沈渡精心保护着的,扎了他一手血的玫瑰,没准就是夏木繁送的。
怪不得沈渡这么谨慎的人,能在完全未经调查的情况下将人带回家,还替他收拾烂摊子,合着还有这层关系在里面。
不知是从那时起就惦记上了,还是这次见面又勾起了他的回忆。
余思年也不知道那支玫瑰最后是被如何处理的,虽然他之后也再没见到过,不过想也知道结果。
沈渡跟他说,客厅里的猫爬架是夏木繁亲手做的,用的都是仓库里那些废旧的材料。
余思年刚才在夏木繁下楼之前过去看了一下,手工自然是没得挑,每一处光滑的管道都被细心地缠好了麻绳,可供猫咪休息玩耍的纸箱也做工精细,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余思年也知道自己对夏木繁的敌意来的莫名其妙,可能是因为他实在是太像那个人了。
那是他大二那年的暑假,有次在外公家玩游戏玩到深夜,摸黑出来找水喝。
整个二楼寂静一片,只有程继寒的卧室里透出来一点光亮。
余思年一直对这个小舅舅充满好奇,于是悄声来到他的门前。
就看到一向冷漠又难以接近的人,此时正满汉柔情地抚摸着光脑投影在墙上的等身人像。
那人与如今的夏木繁有七、八分相似,只是眉宇间更加凌厉一些。
许愿
作为埃斯顿的前“老板”,沈渡也算是照看的尽心尽力。
以至于埃斯顿临上车之前深深朝他鞠了一躬,要不是叶泓许拦着,估计还能说出类似感谢沈渡全家一类的话。
埃斯顿来得突然,走得也毫不拖沓,仿佛这几年的时光等待的就是这样一个契机,当记忆闸门被打开时候,身体上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牢牢抓住叶泓许,哪怕他现在还有些不太明白心里那股酸涩的情绪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