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联系明念,一次都没有,像是恐惧着什么,逼着自己戒掉什么似的,从那天开始,他甚至再也没有去那个天桥下画画了。
即便如此,过了两个月,他还是再次见到了明念。
这次明念依旧是帮他赶走了一个闹事的人,然后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家,问他,要不要做自己的男朋友。
他只和江州见过两面,这两面之间隔着两个月,而明念给了他两周的时间去考虑。
在这两周里,他无微不至的在他的生活里扮演守护者的角色,替他解决一切大大小小的麻烦,甚至给他的画室投资,并且给他拉去了许多人脉资源。
这样的追人方式挺豪的,但江州其实一直都挺能经得住诱惑。
唯一没办法拒绝的,是那张脸。
于是在又一次明念低头试图亲吻他的时候,江州没有忍住诱惑,说:“好。”
他说:“我做你的男朋友。”
然后明念就把他压在身下,吻了他。
就像今天亲吻那个陌生男人一样,闭着眼睛,状若沉醉。
很多时候江州都在想,在明念眼里其实把自己当成了情人,玩着自己的同时也丝毫不耽误他玩其他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只不过贯上了“男朋友”的名号,似乎好听体面一些。
但他对自己算是不错,他也就把这份自知之明藏在了心底,陪他演甜甜蜜蜜恩恩爱爱的戏份。
而现在,明念似乎逐渐厌倦了他,想要去和外面那些男女纠缠。
他也就应该懂事的放手,然后说一句从此以后互不打扰。
包厢里乌烟瘴气,烟雾缭绕。一部分男男女女在鼓点动感的音乐声里抱作一团,纵情声色。
另一部分在视若无睹的玩游戏。
传纸片的游戏已经结束了,明念却感受到身旁男人与自己越挨越近的距离,带点大胆的试探。
他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拿起来一杯酒,看着那鲜红的酒液像血一样在杯子里摇荡,有点刺眼。
于是往旁边一推,语气是命令式的:“喝了它。”
那是一杯度数很高的酒,男人收回了不安分的手接过,面露难色。
“明少,我是个酒蒙子,虽然爱喝酒,但是一沾酒就醉。”男人有些窘迫的笑了笑,“您也知道,我这人酒品不好,一喝醉肯定是要耍酒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