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们家那位下手太毒呢,差点没瞎了。”莫临没好气的说。
江州也是皱了皱眉,没想到那天打架之后的后遗症这么重,一边拉开后座车门,一边说:“到地方我再给你上点药,你——”话还没说完,突然愣住了。
周骜珩大爷似的跷着二郎腿坐在后座上,手里还拿着个平板,朝他看了过来。
脸上表情似笑非笑的,有点儿玩味。
这一瞬间,江州有一种立刻关门,掉头就走,头都不回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看向了驾驶座的莫临,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刚好周骜珩今天出院,又正好顺路,就把他也给接上了。”莫临接触到了他的眼神,“你看他孤家寡人一个,也没个女朋友,也没个男朋友,出院都没人理,多可怜啊。”说着,还摇了摇头,十分感慨。
周骜珩不轻不重的往前座上踹了一脚,皮笑肉不笑:“闭嘴。”
江州身子还是有点僵,保持着那个开门的动作没动,周骜珩目光定格在他身上,懒声道:“我又不吃人,你那么害怕做什么?”
我倒宁愿你吃人,江州心中呐喊,这样我就有理由头也不回的走了。
但还是竭力的扯出一个笑,坐上了座椅的边边,关上了门:“周少说笑了,您怎么可能会吃人呢?”
“坐稳喽,出发!”莫临兴奋的一踩油门,车辆嗖的一声窜了出去。
车辆的隔音效果很好,外面是喧哗的,内里却仿佛一点声音都听不到,隔绝了一切的噪音。前面的莫莉叽叽喳喳的跟一个星期没见面的哥哥说着她在学校里的有趣见闻,清澈的童声听在耳里十分舒服,江州一边看外面流动的风景一边漫不经心的听着,鼻尖却闻到了一股香味,是属于周骜珩身上的。
与明念喜欢抹的那种矜贵疏离的木质香不同,周骜珩用的香水味道不重,却给人一种很浓烈辛辣的感觉,是一种压迫感很强的玫瑰东方香调,辨识度高,又掺杂着纸莎草和琥珀的后调,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缓缓渗透着,无孔不入,让江州有种周身都包裹浸透了这种香味的错觉。
很霸道。
跟周骜珩这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