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却非常容易就让人幻想出很多的画面。
周骜珩看着玻璃碗里被剥的白白嫩嫩的山竹肉,缓缓地笑了一声:“是吗?”
“你们感情可真好啊。”江州都已经知道明念有未婚妻并且来往很密切了,却还是愿意跟他干这种事。
刚才他没来之前,这两个人干什么了?是直接在沙发上做?还是在地上弄?
该说江州真的是爱的深沉吗?也不嫌明念脏,就这样跟他保持着这种关系?
心里的各种火搅杂在一起,一点一点的灼烧着心扉,周骜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扣紧了玻璃碗的边缘,指腹失去了血色,泛了白。他却仿佛浑然不觉似的:“可是你们感情这么好,他怎么没留夜?”
“他工作太忙了,没时间。”江州简简单单的说了这一句,把拖把放回了原地,“我去给你煮汤。”
男人进厨房的声音消失在耳边,周骜珩坐在沙发上,有很长一段时间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几乎要让人怀疑他坐在那里就是个假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站起身来,随手将西装外套一脱,扔在了沙发上,衬衫袖子往上撸了撸,露出了肌肉线条流畅结实的小臂。
江州正做着汤发现蜂蜜该换新的了,准备去拿蜂蜜罐,但是蜂蜜罐子放得太高了,他踮着脚也没有够着,正想着要不找个凳子支一下脚,忽然身后贴上了一堵炙热的胸膛,低沉沙哑的声音响在耳边:“我来帮你拿。”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江州下意识的躲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男人的大手扶住了腰:“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人。”
周骜珩把那个罐子拿了下来,稳稳当当的放在了厨台之上,江州愣了一下,才说:“谢谢。”同时问,“你刚才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都没听到脚步声。”
“两分钟前,你做饭做的太专心致志了,就没发现我。”周骜珩抱着手臂靠在冰箱门上,黑色衬衫领口被微微的拉开了一截,露出一片冷白深凹的锁骨,宽肩窄腰,下摆被扎进了裤腰里,隐隐勾勒出八块腹肌的形状,而他此刻笑着看江州,桃花眼恍惚之中,竟然有一种令人心醉的动人波光。
江州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很不自在,其实和别人待在一起,他也没什么好不自在的,但只要是周骜珩,他就觉得莫名的尴尬,好像和这个人之间天生隔着一层壁一样,是一道跨越不过去的天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