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骜珩也坐了起来,他身上本来是穿着浴袍的,浴袍本来就非常松散,让他这么一动作,领口更是扯下来了大片,露出来微微起伏的胸膛和精壮的胸肌,江州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周骜珩竟然是非常白的,完全不逊于自己的白,只不过平时因为他的锋利五官显得有些不好惹,这个时候一看,竟然非常有些男色媚人的感觉。
江州用心要控制住自己的眼光,但是浴袍下滑的太突然,甚至连那一点点嫣红都看到了,江州在周骜珩面前再一次感觉到了非常的不自在,耳朵不由自主的变红了,但他心里并没有怪自己,而是怪眼前这个人,明明知道自己性取向不正常,还故意要跟自己睡在一张床上,浴袍也不好好穿好,露出来了一大片也不知道扯一下,总是给他一种是在故意引诱他的错觉。
江州快速错开了眼睛,手指抓紧了被子,周骜珩却墨发雪肤,手指撑着下巴,笑起来的时候,有点漫不经心的懒洋洋:“江州,你害羞什么啊?”
“我没有。”江州快速否定,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耳朵红的更厉害了,让周骜珩想起自己小时候家里庭院里栽的那棵樱桃树,总是捡很多很大红彤彤的樱桃,看上去诱人的很,简直像是滴血一样的颜色。
忍不住的就做了一点浪荡子弟的动作,上手摸了一下江州的耳垂:“还说没有害羞,那耳朵这么红是怎么回事?”
江州感觉自己的耳朵被那还微微冰凉的手指快速碰了一下,简直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周骜珩明明就是故意逗他,偏偏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厚脸皮的人,被他这样逗弄着,不仅是耳朵,整张脸都红了,那红晕还有朝衣襟里蔓延的趋势,看上去特别招人,也特别诱人。
周骜珩本来只是想故意逗逗他,看到他这副模样,喉咙倒是突然干渴了起来,特别是看见那锁骨都露了一点红,衬着雪白的肌肤分外显眼,不自觉的舔了一下嘴唇,突然触电一般的把手给收了回来,然后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下半身:“行了,不逗你了,起床。”
江州几乎是以火一般的速度起床,中间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而周骜珩坐在床上,闭上眼睛,努力想要把那杂念给摒弃出去,但脑子里却一遍遍的出现那动人的景象,并且似乎又回想起了上次自己抱住他,他整个人软倒在自己的怀里,仿佛连反抗都没法反抗一下,也似乎自己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拒绝。
心里的那股子火烧得越来越旺,周骜珩一掀被子直接朝卫生间奔了过去,脚步里带着一些急促和匆忙,也带着一些凌乱和慌张。
江州做好了早餐,并且坐在桌子前等了好大一会儿,都没有见卧室的人出来,心里正疑惑着,想着要不要进去喊他一声,却总是有些踌躇,直到里面的那个人终于出来,才稍微的松了一口气,只不过周骜珩虽然换回了之前的衣服,但整个人身上似乎是带着寒气的,头发也像是用水刚洗过,还没有完全干,刚坐下来就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看上去倒像是感冒了。
江州看着他弄不明白,这人刚才在屋子里还生龙活虎的,怎么现在看上去就好像脆弱了不少,试探着问:“你刚才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