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身上的钱交出来,我们就放你走。”为首的是一个挑染着蓝毛和黄毛的混混,那个人在他们的整个中学都非常出名,不学无术,偷鸡摸狗,就靠着收保护费养着手底下那帮子小弟,而他身后跟着四五个男孩子,都是要比江州高出来很多的,又高又壮,凶神恶煞的,有的手里还拿了棍子。
江州盯着那个领头的,其实有些胆怯的,但是仍然把自己的钱活的好好的,他不可能把做兼职赚下来的钱交给那个人,因为一旦交出去,他不仅没办法吃饭了,或许回家之后还要遭到父亲的责骂。
没错,那个时候的江州就是活的如此卑微,做个兼职赚的钱,一大半都要交给父亲,只有一小半能够留作自己的饭钱,如果不能够按时上交或者交的少了,父亲对他冷嘲热讽不说,后妈或许会让他罚站,或许做出来用高跟鞋打他的那种事情。
江州就是在那样一个破烂的原生家庭里沉沦,却没办法真正的脱离出来,正如同,井底之蛙是日夜只能够蹲守在井底,维持着它那一方小天地的生活一样,江州也是如此的,他一边清醒着,一边无可奈何地顺服着,当然,此刻并不是完全顺服的,毕竟他清楚的明白着,把钱都交出去,自己以后的日子只会更难熬。
所以他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口袋,这个动作理所当然的被那个领头的挑染听看见了,他冷笑一声,眼神中都是嘲讽:“都跟你说的这么明白了,还这么不上道,看来是要兄弟们跟你抢了啊。”
他说完之后往后退了一步,突然扬起手挥了一下,于是那四五个男孩子都一拥而上,他们一个人控制住江州的胳膊,另外一个人控制住江州的头,并且还死命的按住了江州想要挣扎的腿,让江州非常狼狈的就如同一只翻白的鱼一样,趴在地上,他的口袋被那几个男孩子摸遍了,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连脸都被他们摸了几把,他挣扎着嘶吼着,那为数不多的钱被摸走之后,小混混们的确是散开了,只是有的人还往他身上踢几脚,还有个长得很高,略瘦的男生低下头看着他,漆黑的眼睛里似乎闪烁出了一点类似于冷血动物的不善而耐人寻味的打量。
“长的跟个小白脸似的,还挺能扑腾……”那个男生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在他的胸口揉了一把,轻轻地勾了勾唇角,“喂,要不你以后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