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微微弯了下,轻声说,“你这口味还跟小孩子一样。”
说完他又有些怔怔,自己也觉得这口吻亲密太过。
他扭头去看旁边的喻年。
喻年像是没听清,低头又挑了一个抹茶味道的。
吃了一半,他察觉到祈妄频频看来的视线,他一脸莫名,皱起了眉,“你看我干嘛,好好开车。”
但他想了想,误会了祈妄的意思,撇撇嘴,又拿了一个芝麻的方糕,送到了祈妄嘴边。
“你也要吃吗?”
他明明记得祈妄不喜欢这些。
祈妄愣了愣,但很快,他就低头咬了一口。
甜得要命。
芝麻里还加了点蜂蜜。
但似乎比他记忆里好吃了无数倍。
作者有话说:
小喻现在浑身上下就嘴最硬……
小喻说让祈妄当床伴。
但他除了祈妄还会有别的伴侣吗,没有。
一直不分手的床ban跟情侣有区别吗?
没有。
后面会有解释到小喻的心理变化的,他的性格其实跟当年确实有了些变化。
祈妄离开的这些年,他身上也发生了很多事。
不过看故事跟进餐馆一样,酸甜苦辣任意搭配,我也不好说大家会不会都爱这一口。
骗你的
祈妄开到目的地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喻年上了一天班也累了,显然不打算去滑夜场了。
两个人先去吃晚饭。
这片区域喻年以前也跟朋友来过,当时还没有建起滑雪场,是做露营生意的,可惜当时的老板并不擅长经营,很快就黄了。
现在新建起了滑雪场,度假酒店,附近还开发了室内攀岩,射击等一系列娱乐项目,附带林林散散的餐厅,倒是把附近的人气给带旺了起来。
他们今晚吃的是一家铜锅涮肉。
喻年刚刚路上吃了两块糕点,倒是不饿,吃得慢吞吞的。
他喝着清酒,望着窗外灯火重重,室外的客人们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成群地从外面走过。
他瞄见墙上的壁画,问祈妄,“你最近都不去国外了吗,我怎么记得你三月份有个画展要在纽约展出?”
祈妄端起酒杯的手一顿。
他没想到喻年会知道他的近况,这侧面透露出,喻年是有留意他的消息的。
他点了点头,说道,“主要的布置都已经到位了,剩下的有我工作室的人负责监督,不需要我操心。倒是巴黎那边的酒店快开业了,可能需要多往那边跑几趟。”
喻年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大名鼎鼎的画家祈妄,名下除了自己的艺术工作室,还有不少产业,否则也不会引得这么多人趋之若鹜。
“你还真是经营有方,”他嘴角轻扬了一下,“短短几年能累下这样的身家。当年宋云椿让当个咖啡师,还真是屈才了。”
但他这样说,心里又泛起烦躁。
祈妄这样的皮相和气质,本身一无所有都已经够吸引人了,谈起恋爱又温柔体贴,如今又身家显赫,扔在国外资本主义的大染缸里,简直像唐僧肉一样惹人垂涎。
喻年心里还是颇为计较地想,就算祈妄说自己没有过对象,但谁又知道祈妄在艺术圈子里混的时候有没有被人占过便宜。
他还能不清楚这些所谓名流显贵么。
表面上比谁都光鲜亮丽,优雅矜持,但是关起门里却放荡狂妄。
他的视线落在祈妄的手上,又一寸寸移动祈妄的脸上。
这么多年过去,他对这个人始终心存占有欲。
即使他知道,这个人从他生命里缺席了八年,就算两个人现在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晚上也会回到一张榻上同床共枕,以他如今的立场,也轮不到他宣告主权。
可他心里还是会计较,甚至会因为这一点揣测,胃里泛起酸涩。
这让他这顿饭吃得格外不是滋味,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吃过晚饭,不适宜立刻泡温泉,喻年跟祈妄就去了附近的山道上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