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对能得到不少好处。
“锵!”
一道急速的黑光闪过,树鬼卵下意识的想要躲开,偏偏,那道黑光的速度实在太快,打出这一招式的人又距离太近,这个身体他又得到的时间太短,控制上还有些细微的差异,一时间,躲闪不开。
树鬼卵硬生生中了这一招。
噗的一声,青铜矛就像是闪电一般插进了树鬼卵胸膛的位置,复脸蟾蜍的毒素在树鬼卵的身体中快速弥漫。
长香者
复脸蟾蜍的毒刺能够在白游级就卖出那么高的价格,自然就有他卖出价格的理由
蟾蜍子是商人,不是奸商,他每卖出一件商品,要的价格都是有迹可循的。
复脸蟾蜍的毒十分强悍,它唯一的作用就是破坏,破坏接触到的身旁中所有的部件,不管是血肉还是寄生物,那些毒素都会如同附骨之蛆,第一时间攀附上去。
中的人,第一时间感受到的就是剧痛。
剧痛无比。
偏偏这个毒不是猛毒,是的,即使破坏各种身体部件四肢五脏,还有各种寄生物,在中毒的时候还会一直持续不断的剧痛,复脸蟾蜍的剧痛依旧不是致人死地的猛毒,很多时候,诡士们更多拿它当一种处刑工具。
要么就是一种药品。
前者是因为这毒足够疼,后者则是因为这剧毒可以去除寄生物,一些中了寄生诡物天赋的诡士们就会主动染毒。
直白来说,复脸蟾蜍的毒更像是一种debuff。
“啊!!!!!”
痛彻心扉的声音出现在整个上空,惨叫声让人毛骨悚然,上方的树鬼卵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是躲在这身皮下面还会中毒,还会这么痛。
好痛好痛!
“你没中招?”树鬼卵强忍着疼痛,目光死死的盯住下面的黑发青年,即使躲在大张护卫的躯壳之下,树鬼卵依旧感受到恐怖的疼痛感。
此时的黑发青年不,或者说,贺堪,完全没有一开始被着迷一般的无神,眼睛漆黑如墨,单手握紧青铜矛,反手在身后,矛处坠着两条长长的青铜坠,分别是被反手被缚,类人型,跪着的活物形象,矛尖寒光凛凛。
“当然不可能中招。”贺堪有些失笑,对于这个话题,再怎么说,他都是一个祭祀者好吗?能不能尊重一下他的天赋。
论起催眠,他才是祖宗。
贺堪的一声笑声,听在树鬼卵心目中无异于嘲笑挑衅。
树鬼卵怒从心中起,如果说,一开始,树鬼卵只是把路过的这一支商队当做送上门的血食,开心时玩弄一下,不开心时随时随地都可以全吃了。
现在他就是不开心了。
树鬼卵浮现半空中,这个时候的他已经快要维持不住“大张护卫”外表了,一层松垮垮的皮,人脸已经变形,四肢像是里面的肉都被抽掉,只剩下中间肚子部分鼓鼓攘攘,有什么活物一直在动。
“不识好歹,那就全部成为血食吧。”深绿色的雾气出现在树鬼卵的身后,开始往四处弥漫,弥漫到地上的时候,地下出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底下动来动去。
商队所有人面露警惕,他们死死的看着这一切。
商队管事心底十分恐慌,这是诡物,是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强,一开始,他看见贺堪好像被迷了神一般,整个心情都沉到谷底,没想到,这位监天司诡士是将计就计,整个人瞬间就活了过来。
整个人都有了主心骨。
现在商队管事只能将全部希望压在黑发诡士身上了。
一定要赢啊。
如果输的话,恐怕大树村村民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不远处的深绿色雾气带着如同活物一般的悉悉索索,它时而抬头环顾四周,时而如同真正的长蛇在地面上蠕动,诡异极了。
“别碰!离雾气远点!”幸头领第一个发现不对劲。
在队伍的最前面,幸头领注意到那几个被控制心神的伙夫护卫没有动弹,可能是控制他们的树鬼卵全身心都在贺堪身上的缘故,他们只能呆滞的待在原地,深绿色的雾气就缠绕住了他们。
幸头领眼睁睁看着那几个被控制的伙夫护卫表情享受,迫不及待的吸入那些深绿色雾气,简直就像是在吸入什么长生不老的灵气一般,那种疯狂诡异的贪婪享受感,让人不寒而栗。
幸头领立马就反应过来,这雾气恐怕就是树鬼卵控制的手段之一,立马大声喊道。
周围的所有人听见这话,立马聚集在了一起,武力值强一点的围在最外面,商队管事也知道这个时候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牙一咬,从怀中掏出两张深黄色的符箓,符箓上面用朱砂画着怪异的符号。
“拿着这两张炎浪符,那诡物一来就扔。”商队首领一边心疼,一边将手中的符箓递给幸头领。
炎浪符,是黄厉级的符箓。
听见商队管事的话语,幸头领瞪大眼睛,手却十分利落的接过那两张符箓,黄厉级的符箓,在大启城能画的术师不少,流传出来的符箓却很少,更不用说在黄厉级符箓中十分有用的炎浪符了。
炎浪符之所以出名,除了它在黄厉级符箓中都首屈一指的威力外,更重要的是它的使用门槛,诡力只需要一点点,甚至初学者都可以用。
这才是它价格昂贵的最重要一点。
可以说,幸头领就没想到商队管事会拿出炎浪符,不过,有了这两张炎浪符他对于接下来的事情心中也有了底。
不远处的小张护卫完全被排斥出了人群,所有人都对他避开了,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是下一个大张护卫。
“哥——”小张护卫死死的盯住上半空垂下的人皮,呐呐的道。
幸头领看着小张护卫,心底微微叹口气,没说什么,这兄弟俩感情很好,小张护卫有这反应很正常,其实幸头领也有些忌惮,按照道理来讲,大张护卫与小张护卫日夜相伴,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小张护卫竟然一点异样都没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