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群天天想找忌儿麻烦的战系诡士现在被一个黄厉级的压在头顶,不管这位诡士是战系还是辅系,自己还只能眼睁睁看着。
“快,去通知忌儿,让他算算,这次的生死大会谁是前三出来的,最好将他的霉气放在最后出来的那几人身上,那几人天天过来找麻烦,还与辅系诡士比斗,他们也做得出来,忌儿头顶那么多的战系诡士他们怎么看不见,有本事去找血丧鬼啊,血丧鬼那暴脾气,葬礼直接拿他们填尸体,还不是欺软怕硬。”阎家家主眯起眼睛掏出个龟甲算一算,算到一半,突然想起来,扭头就对着底下的仆人吩咐道。
那仆人点头,恭敬的退开,片刻之后,阎家四少爷的面前多出了一位笑眯眯的仆人,他的旁边还有一位浑身地气缭绕,体型硕大,身穿盔甲的青年男人,裸露在外的体表还有些许土黄色的绒毛配上这庞大如同小山一般的体型,乍看之下像是一只熊,只不过这只熊给人的感觉很像是一座活生生的山。
“土将大人,家主向您问好。”仆人彬彬有礼的开口道。
此人正是地榜第九——土将岳山。
岳山摆摆手示意不用多礼,冲着仆人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我爹又闹什么?”阎忌又没多开心了。
仆人老老实实的将阎家家主的话传达过来,语气恭敬。
阎忌瞬间就表情郁闷了,本来,他还在高兴自己终于从地榜第十下来了,对嘛,现在这样才对的,他就是一个算命的,怎么也在地榜前十待着了。
他现在这种体质也不是他想要的啊。
一天三卦,三卦必定是凶卦,这是他天生的运气,从小在运这方面他就不好,长辈看了之后就说是天赋惊人,长大后,修了诡技这才将天生自带的三分晦气用在卦上,也对,可不是天赋惊人吗?他连排行都是不吉利的四少爷。
阎忌撇撇嘴不说话了。
重瞳子
仆人走后。
房间中只剩下坐着的两位。
“你掉出前十了?”岳山憨厚的脸庞难得露出好奇的神情看着自己好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自从他认识阎忌的时候,阎忌就在地榜第十分位置坐着,现在连他都登上地榜了,阎忌还是在地榜第十坐着。
原本岳山以为阎忌这个第十能坐一辈子的。
阎忌的诡技战力不强,偏偏诡异的过分,即使是岳山都不想与他正面交锋,那个人是怎么将阎忌挤下来的。
“嗯。”阎忌耸耸肩,语气无聊的道:“看样子是下了,以后总算能安静点了。”
“那群家伙还想要第十的话,以后只能去找那位贺堪诡士了。”
“你以后应该会轻松很多。”岳山语气带着笑意的说道,他是个很沉稳的诡士,虽然年纪不大行为却是颇为稳重。
阎忌比他大上不少,行为还是颇为跳脱,阎忌性格就是如此,他对于自己以后轻松倒是没多大感叹,他更开心的是其他人知道这天地两榜换位的表情。
“榜上这些讨厌的家伙很开心能见到新人的!”阎忌幸灾乐祸的说道,在天地两榜上的都是竞争对手,谛兽阁排的榜单也不是绝对的,大多数诡士们都可以相互争夺位置,阎忌的第十就是因为这样才招不少人惦记。
一上榜就到了地榜第十,还是在一众青幽级的诡士里面的黄厉级,假如这贺堪在生死大会前从黄厉级晋升到青幽级呢?可能性并不是没有,到那时候,这排行还要怎么算?继续往前吗?这似曾相识的画面很难让人不联想到曾经的天榜乱像。
昼主戚昭明登上天榜,天榜瞬间变得混乱无比,人人自危,天榜第二都轮流换了好几次了,直到前几年才让阿罗帝坐稳。
现在贺堪就是曾经的戚昭明。
更过分的是在贺堪的前面还有好几名诡士。
“光是想想都有好笑。”阎忌想到这里就开心,语气舒爽不少,笑眯眯的表情像是一只油光水滑的大狐狸,他都想象出前几名诡士如芒刺背的那种阴寒感,神经估计都崩紧了。
排在第九名的岳山:“……”
阎忌一说,他好像的确感受到了那种来自背后的压迫感,真的很不舒服。
“哎,别这么看我,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阎忌看岳山看过来的目光,突然意识到好友的排名,毫不犹豫的推卸责任。
“你前面不是还有呢吗?让那几个天天跳的人着急去,我都烦死他们了。”阎忌说着说着就吐槽了一句。
岳山倒是对地榜的排行并不在意,他这一族人很少,有天赋同时能修成诡技的人就更少了,岳山在族里的地位不低,族里对他的要求并不高,排行榜更多看他自己的意愿,落榜也不强求。
两人交谈间。
外界也的确如阎忌说的那样,地榜上的诡士大多都接到了消息,只要背后有势力的,他们不想知道都难。
庄重又富丽堂皇的宫殿。
来往的宫女宦官都低着头匆匆着走过,怎么都不敢抬头看宫殿上首坐着的人,生怕自己一眼就没了性命。
上首黄金宝座上坐个明黄色的身影,差不多十五大小的少年人,从外面看,纯真可爱,白白嫩嫩的,除了外表超乎寻常的精致和服饰十分奢侈以外,乍看之下,很像是个从小都饱受宠爱的贵族少年。
前提是不看他的眼睛。
一双眼睛里面两只瞳孔,漆黑无比,仿佛看穿人心,又仿佛在蛊惑什么,看得人很容易就会被这双眼睛吸引。
这明黄色的少年漫不经心的坐在宝座之上,在他的身旁,一位微微弯曲着上半身穿着宦官衣服的老人,鹤发童颜,眯着眼睛,看不清到底在想什么,气势却是十分强大。
宫女端着金盘送了上来,金盘之上是一碗血红色的肉块,肉块中间则是一只只的眼睛,肉块上还流着血,应该是刚刚才被摘下来,十分恭敬的双手捧着金盘,半跪在地上,金盘举到少年面前。
明黄色皇子服的少年伸手一颗一颗吃着碗中的眼睛,他动作十分优雅,捻起眼睛的时候,诡力包裹住手,那血甚至都没落下,少年就好像感受不到肉块的血腥气一般,十分享受的眯起眼睛。
“呼——”明黄色皇子服少年吃完之后,重瞳中的蛊惑之意更加强了,有些可惜的看着空荡荡的碗,似乎是不满足,顺势看着捧着金盘的宫女的眼睛,目光是对于食物的打量。
只可惜他要加入生死大会,这种低劣的食物不可以入口了,明黄色皇子服少年神情遗憾,挥挥手,示意宫女下去。
宫女神情惶恐却是只敢低着头,动都不敢动,听见上首的吩咐连忙恭敬的行了一礼,惨白着脸退了出去。
“十六皇子还记得老朽的话?”旁边的宦官看着明黄色皇子服少年贪婪的食欲却硬生生忍耐下来,便露出了欣慰的神情。